眼看婆婆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姜栖倍感压力,声音不自觉弱了下来,“他可能是临时有急事吧,昨天明明答应得好好的。”
白雅舒的目光扫向不远处,周太太那边和丈夫举着酒杯说笑,气氛融洽,她收回视线,冷冷道,“算了,上菜吧。”
姜栖还想争取,“要不再等等?”
“都快八点了。”白雅舒眉头一皱,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你是想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吗?一直坐在这不点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光喝水在这白嫖呢,要不是遇到熟人,我现在就想什么不吃就走了,赶紧上菜,吃完走人。”
姜栖抿了抿唇,终是没再说话。
白雅舒随便点了几个菜,侍者很快端上餐点,精致的摆盘在暖黄的灯光下,衬着两人间死寂的气氛,格外讽刺。
席间,姜栖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刚起个话头,就被白雅舒头也不抬地打断,“食不言,寝不语。”
姜栖只好闭了嘴,这顿饭吃得如同嚼蜡,每一秒都格外煎熬。
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在安静的角落格外清晰,白雅舒全程面无表情地吃着,动作依旧优雅,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意。
姜栖坐在对面,如坐针毡,刀叉都快被她绞烂了。
好不容易熬到八点半,白雅舒放下餐巾,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抬眼直直看向姜栖,目光锐利得像是要刺穿她。
“其实你刚开始说陆迟会赔罪请我吃饭,我本来就没抱多少指望,但我还是来了,结果,你还真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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