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姜栖说话,不用你在这杵着。”
姜启年被母亲呵斥,有些没趣,但也只好悻悻地走开了。
老太太忽然拉着姜栖的手,感慨道,“你妈妈如今怎么样?”
姜栖没抽回手,任由她拉着,声音平静,“还是老样子,植物人状态,还能有什么变化。”
老太太叹了口气,像是陷入了回忆,“说来我也有错,当初是我太偏执,太看重门第出身,怎么看她也不顺眼,觉得她小家子气,配不上姜家,甚至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她抬起眼,看着姜栖,有些唏嘘道,“前年,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想了很多,那时候医生都说没救了,下了病危通知,那个姓赵的在旁边撺掇启年,恨不得我赶紧走了干净,她好彻底当家做主,那点心思,我看得明明白白。”
老太太说着,竟拿两人比较起来,语气里满是物是人非的惆怅,“要是你妈妈绝不会这样,她那人心善,性子软和,无论我这个糟老婆子以前怎么说她、刻薄她,她都是无怨无悔,现在想来,还有些对不住她。”
姜栖知道老太太当年大病一场侥幸痊愈后,就长期在老宅的佛堂吃斋念佛,深居简出,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洗清罪孽,开始反省起了过往。
但她并不认为几句忏悔就能抹平一切,她语气始终疏离,“我已经履行了和您的约定,和陆家三年联姻,给姜氏带了不小的帮助,如今期限已到,我和陆迟也在谈离婚了,您不需要对我说这些好话。”
老太太却摇摇头,浑浊的眼睛看着她,“钱财利益,都是身外之物,人越活到后面,才越懂得真情的可贵,小川和姜梨都站在她妈妈那边,我病了也默不作声,只顾着自己,启年也是个没主见的人,其实我心里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