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点了点头,“谢谢,那我先走了。”
“你傻吗?”陆迟擦了擦头上的湿发,“人没找着你,肯定还在外面守着,待会跟我一起走不就得了。”
姜栖抿了抿唇,说得好像也对。
“那你赶紧换衣服。”她别过脸,不去看他裸露的上身,陆迟常年健身,那轮廓分明的腹肌对她诱惑太大,再多看几眼,都怕自己忍不住上手摸几下了。
陆迟却坚持不穿衣服,大喇喇地围着浴巾就往床沿一坐,黑发上的水珠滚落,在锁骨处汇成一道细流。
他抬眼看她,理直气壮,“头发还湿着,怎么走?”
姜栖明白他的暗示,没好气道,“你手断了?”
陆迟面不改色,“刚帮你打电话,手酸了。”
姜栖:“……”
这男人什么时候学会耍无赖了?
看着他湿漉漉的发梢,姜栖终究是心软了,毕竟人家刚帮了她。
她走进浴室,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插在床头的电源上,站在陆迟面前,熟练地帮他吹头发。
他的发质出乎意料的柔软,不像他这个人,总是冷硬又锋利。
暖风嗡嗡作响,她的手指轻轻拨弄他的发根。
洗发水的淡淡香气弥漫开来,是清冽的薄荷味。
陆迟微微低头,任由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