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掐灭烟,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青紫的杖痕,“你满意了?”
姜栖啧了一声,眼里尽是嫌弃,“你可真心机,是不是想让别人心疼你?”
估计要给宋秋音看的,说我都为你挨打了,多么情深义重。
“怎么?”陆迟忽然凑近,烟草味席卷而来,“你心疼了?”
姜栖后退半步,“我心疼拐杖。”
接着又丢下“活该”两个字,绕过他往爷爷房间走去。
推开卧室门,老爷子虚弱地靠在床头,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透着憔悴,见她进来,老爷子眼睛一亮,向她招手,“栖丫头。”
“怎么几天没见,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姜栖快步上前,故意板着脸说道。
老爷子咳嗽几声,摆摆手,“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快下去陪老伴喽。”
“胡说!”姜栖握住他枯瘦的手,“您肯定能活到亲眼看着陆迟变成秃头大叔的那天。”
老爷子被她逗笑,随即又沉下脸,“寿宴上那混小子让你受委屈了吧?为什么不告诉爷爷?”
姜栖鼻尖一酸,这么多年来老爷子是唯一会问她委不委屈的人,会担心她钱不够用,每逢过年过节都会给她零花钱。
“我没放在心上,陆迟他有分寸的。”
“他有个屁的分寸!”老爷子激动地拍床,“只要我活着一天,那姓宋的就休想进陆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