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情愿,那根名为宋秋音的刺扎根在心里,从来也没有消失过。
姜栖取下相框,抽出照片,用剪刀沿着两人相贴的缝隙剪开,将自己那半张笑脸带走了。
拖着大包小包来到客厅,姜栖环顾了一眼生活了三年的家。
厨房里,她总是忙忙碌碌地在那里捣腾,想尽办法给他做好吃的,手都烫了好几个泡。
沙发上,她经常坐在那里等他等到深夜,有时等到天亮,只能收到一句冰冷冷的“不回去”。
窗户边,还摊着她没织完的毛巾,她偷偷学了两个月编织,被他几句“丑死了”、“不会给我织的吧?”三言两语击溃,选择了停工。
姜栖摘下无名指上的婚戒,和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一起放在茶几上。
走到院子里,月光下那丛月季刚冒出嫩芽,这是她去年亲手种的,每天精心打理,盼着花开。
她最终狠下心抄起铁铲,一铲一铲地刨开泥土,将十几株月季连根拔起。
总不能前人栽种,后人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