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盒子里。
当姜栖看到那个盒子被缓缓放入冰冷的墓穴时,她才恍然意识到那个会慈祥叫她“栖丫头”的爷爷,真的走了,真的永远离开他们了。
开车回云水湾的路上,车内一片死寂。
陆迟一直很安静,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侧脸线条紧绷,准确来说,是自从老爷子闭上眼的那一刻起,他就变得异样沉默。
在追悼会上,在很多亲友都潸然泪下的时候,他也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那样站着,像一座封冻的冰山,看起来平静得近乎冷血。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话,沉默地回到家,车子停稳,一前一后地踏进家门。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照亮彼此疲惫而苍白的脸。
姜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沉默的男人,深吸一口气,“陆迟……”
“我们周一去办离婚手续吧”这句话还未说出口,陆迟却是不由分说地上前抱住了她。
那拥抱来的突然,硬生生将姜栖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毕竟爷爷从小带大的,爷爷去世,他怎么会不悲伤?
姜栖原本迫不及待划清界限的决心,在这无声的悲伤面前有所动摇,在他刚刚失去至亲的时候就提离婚,未免显得太过残忍。
她最终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他紧紧地抱着自己。
这个周末过得无比沉重,灰暗得像蒙上了一层永远擦不掉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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