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追悼会办得庄严而盛大,他生前为人豁达磊落,人缘极好,商界名流、故交旧友,远方亲友来了许多人,络绎不绝地前来吊唁,表达哀思。
灵堂肃穆,花圈挽联环绕,大家都穿着一身黑衣,气氛凝重。
陆迟作为长孙,全程站在家属答礼的最前方,他身姿笔挺如松,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深邃的眼眸像是蒙着一层雾,看不出明显的悲伤,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姜栖也跟着白雅舒站在一旁,和来往的宾客打招呼、回礼。
姜启年和赵语莲也来了,穿着得体的黑色衣服,与陆怀舟、白雅舒简单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节哀顺变”、“保重身体”的场面话,姿态做得十足。
姜屿川和方之璇紧随其后,姜屿川的目光从进来后,就有意无意地一直落在姜栖身上,眉头微蹙。
白雅舒暂时离开去应付其他宾客,姜栖一个人魂不守舍地站在那里,思绪似乎飘得很远。
这时,两位气度不凡、白发苍苍的老者一同前来吊唁。
其中一位是江老爷子,他拄着拐杖,看着陆老爷子的遗像,声音洪亮却带着哽咽,“这老家伙,怎么走得这么突然,连一个招呼都不打,说好下次还要一起钓鱼的,又耍赖皮了!”
旁边另一位身形稍胖、面容和善的祁老爷子叹了口气,附和道,“就是,这个老滑头,肯定是嫌我们俩钓鱼技术太好,总赢他的钱,干脆溜号不玩了!”
祁老爷子路过姜栖的时候,停下脚步,带着几分打量和恍然,“小栖?原来你就是陆老头口中的栖丫头啊?今天总算是对号了,以前总听他说起你,夸得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