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师问你话。”
“这是茅姨姨的玉佩……”
“哦,原来是茅清竹,等下师父找她算账。”
“……”
“怎么不说话了?”
“不关茅姨姨的事情,师父你听……”
她想辩解,舌尖却仿佛被冻住。
自从偶然窥破这玉佩玄妙,起初只是好奇,后来竟如饮鸩止渴,渐渐成瘾。
她躲在枕边,听师父独处时的叹息,揣测他的烦忧;
听师父外出的步履,悬心他的安危……
这些,都成了她藏在枕边的慰藉……她以为师父会永远不知道。
知微抱紧食盒,喉头哽咽,万千话语被生生堵了回去。
“什么时候的事?”陈业摩挲着玉佩,语气平淡,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监视为师,很好玩?”
“不…不是的师父!”知微猛地抬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我就是…就是想知道师父在做什么,想多听听师父的声音……”
听着这近乎恳切的辩解,
陈业思绪翻涌,他想起了她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模样,想起了她装睡故作无意缠着自己时的亲昵……
这些回忆,此刻皆化为芒刺,扎得他心生寒意。
这种过分的依恋和窥探欲,必须扼杀在萌芽里!
慈母多败儿。
往日是他太过放纵,是为师之失。
修真界界容不得一丝侥幸,今日她因依恋而监听,他日就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莫哭!”陈业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从未听过的厉声,瞬间让知微的哭声噎住,只剩下小声的抽噎,惊恐地看着他。
恐惧的并非是师父的责罚,而是师父从此厌恶她。
她年龄虽小,但也知道,在修真界中窥探他人,乃是大忌!
纵是亲骨肉间,亦不可逾越底线,遑论师徒?
陈业面无表情地从腰间中解下一条鞭子——那是一根通体乌黑、长约三尺的短鞭,鞭身非皮非革,像是金属与兽骨熔炼而成,冰冷无比。
“既知惧怕,就更该记住何谓禁忌!”陈业握住鞭柄,声音冷冽如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