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都有些提心吊胆。
要是这个马车出了什么意外,他项上人头便不保了!
“陈执事……这……段某还是第一次,担任如此高昂货物的护卫。”
段凌手搭在剑柄上,全神贯注,紧盯着手边。
别看他模样一丝不苟,镇定非常,但发鬓边都有冷汗流过。
陈业宽慰:“段道友,莫慌,此车乃灵隐宗特车,其上布有大大小小七八个阵法。除非来了筑基修者,否则以你我二人合力,没人能劫得这马车。”
往常,这个时候。
都是由两位练气后期的临松谷正副管事,分别是练气八层和练气九层。
除此之外,外加五名练气中期的弟子随行,照样没出过意外。
以前的阵容看似豪华,但陈业自信,他与段凌合力,战力不低于昔日的临松谷队伍。
真正让陈业担忧的,另有他事。
“陈执事……”
段凌默默看了眼陈业,只见陈业一手拿一柄剑,嘴上说着别慌,怎么这架势比他还慌?
他忍不住问道:
“那陈执事,为何这般小心,莫非……”
陈业思考了会,倒也没遮掩,如实告来:“段道友,此行多要小心,我认为,多半会有人来劫灵植。”
“劫灵植?”段凌愕然。
临松谷坐落于桃山坊边缘,靠近三千大山。
前往桃山坊有小半日路程,中间有不少路程都在荒郊野地,看似很容易被人盯上。
可这是灵隐宗的灵植,何人敢劫?
段凌之所以紧张,只是因为货物价值太高昂而已,这是人之常情,而非担心有人劫货。
“是啊。正所谓财帛动人心。你想想,临松谷两位老练的管事都走了。护卫这灵植的,也只有我这个刚从散修晋升的灵植夫,外加你这个年轻的内门弟子。谁见了不想劫一劫啊?”
陈业颇为认真的解释。
可看着段凌那副“你是不是想太多”的表情,只好笑了笑,没有继续再解释。
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听起来,确实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只是魏家一事,不好明说。
魏家亦然是灵隐宗的修真家族,自己看似也只是与魏成有过矛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