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
他抬头看苏明成,“你去旧货市场,就说‘店铺改行,旧家具急转’,价格别太死,能出手就行。”
苏明成咬了咬牙,拄着拐杖往外走:“我……我这就去。”
苏长找了张糙纸,拿起笔在收银台,刷刷三两下列了个单子:
大蒸笼三副、细纱布十尺、食用碱面、生姜、大葱、高筋面粉、轻便方桌六张,条凳十二条……
零零散散足足写了三四十样。
苏长河把纸递给苏明成:“按单子买,别买错了。”
苏明成拿着单子,上下看了一遍,拧着眉不解地问:“其他的我都懂,但这碱面,精挑不精挑的,不都一个味儿?还有粗瓷碗,咱不是有细瓷碗,多好看啊!为啥不用?”
苏长河正擦着墙角的蛛网,头也没抬:“哎呀,回来再说,现在赶紧去买,我这还有好多活没干!”
苏明成嘟囔着揣起单子,心里不服气,但现在他是真没底气跟弟弟犟,只能闷头照办。
苏长河转头对正在擦窗户的大嫂道:“嫂子,你现在用碱水把桌子都擦三遍,还有地板,用洗衣粉水把油污都清理干净,餐馆要保持干净卫生。”
王翠兰愣了愣,赶紧应着:“哎,好。”
她以前在饭店总被大哥嫌“干活糙”,如今二弟吩咐得细致,倒觉得心里踏实。
等店里收拾出个大概,蛛网没了,地板的油污干净了,苏长河叉着腰站在门口,望着对面福来馆飘出的油烟,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