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知道,曾与我同行的身影如今在哪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在意,是等太阳升起还是意外先来临。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关红往前走,直到再也听不到歌声。突然!老妇人身体好像上了发条一样,疯狂向下跑。
太熟悉了,每个月都会上山几次,所以没有被绊倒。
一直跑一直跑,即便是气喘吁吁也没停下一点。
难以想象,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能够跑这么快。
“妈,你没事吧?”
年轻妇人赖晴是知道自己妈妈时不时会回去看哥哥的,但今天下雨,所以一直往窗外看,远远看见来人,就出门去迎。
“跑这么快干什么?没事吧?”把母亲迎入房间,赖晴倒一壶水。
老妇人关红说,“要往前跑快点,要跑快点,不然想走回头路。”
“什么回头路?”赖晴随口一问。
在哥哥死后,母亲一直责怪自己,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哥哥,嫂子和孙子都劝过,都没用,人也变得有些神志不清。
“小晴。”
“怎么了?妈你还是把衣服换了吧,湿漉漉的衣服。”
“你哥哥没有冤我。”关红说。
“什么?”赖晴抬头看着母亲,她觉察到母亲说话有些逻辑了,不似以前的颠三倒四。
“明天就去和村长说,同意拆迁。”关红说。
“好的妈——妈你……”赖晴想问自己老妈是不是脑子清醒了,但这样问又感觉不太好。
“没问题,我明天去说,先把衣服换了。”赖晴想了半天,还是母亲的身体重要。
怎么说呢,贪财耍无赖没有契约精神,甚至把自己母亲当枪使的是她,但同时现在关心母亲身体的同样是她。人从来都是复杂多面的。
最后再说倒盆山的事儿,秦疆在山上是唱完了整首歌才离开的。
只能说秦狗干了一件人事,没戳穿前面的对话,让老妇人先走。
他的歌,也是帮原身唱给后妈的。
这下子打平了,秦疆走到后妈的坟头。
“糟糕,忘记带东西了。”他冒着雨出来,忘记带香蜡纸炷,主要也是想着会被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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