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素和天才组头名张小海？”

张大川双手抱拳，微微躬身：

“晚辈张小海，见过道友。”

他语气从容，神态平静，不卑不亢。

蔺怀素怀抱拂尘，也双手向前，对那老妪施了个道家礼仪，不过她口中的话，却是令张大川心中微动——

“南天域道衍宫，飘雪峰首座蔺怀素，见过孟道友。”

孟道友？

张大川眼神闪动，看起来，灭绝师太竟然认识玉衡宗这个老妪啊。

那老妪显然也有些诧异，看着蔺怀素反问道：

“你认识我这个老婆子？”

蔺怀素声音淡然地回答：

“两千五百年前，玉衡宗出了一个绝代圣女，名叫孟灵运，连着四届百宗大比，勇夺新秀组、天才组、至尊组三组头名，惊艳了人间三百年。”

“晚辈与孟道友虽素未谋面，却对道友的名声早有耳闻。”

“玉衡宗金丹境巅峰的绝顶大能是有数的，而阁下又是女子，所以不难猜测孟道友的身份。”

老妪闻言，顿时微微笑了两声，道：

“嗬嗬，难得啊，这么多年了，世间还有人能记得我这个老婆子的名号。”

一旁的张大川却在好奇，暗中传音询问道：

“这个老太婆当年那么厉害？那怎么如今还是金丹境巅峰的修为？看起来连半圣的门槛都还没有摸到。”

蔺怀素传音解释说：

“这个事情，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清楚。总之，当年这位玉衡宗圣女号称绝代无双，很多人都觉得她最多四百岁左右，就能创道成圣。”

“可最终，事情的发展却与众人的预想完全不同。”

“她不仅没能创道成圣，甚至卡在金丹境巅峰的境界迟迟不得寸进，最终泯然众人，彻底消失在了世人的视线中。”

“外界知道这位圣女还活着的，恐怕都没多少人了。”

“我能认出她，也是因为五域圣地之间互相了解颇多，大概知道此人还活着。”

说到这儿，蔺怀素微微停顿片刻后，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人族繁衍生息的速度极快，一代代人不断成长，天骄人杰如过江之鲫，各领风骚数百年，可最终，又能有几个人可以真正跨过那道成圣的门槛？”

“所谓的天才，就像是天上那数不清的繁星。”

“每一颗单独拿出来，都显得璀璨夺目，可实际上，不过也只是普通星辰中的一员而已。”

“不蜕变，永远成不了当空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