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的余香尚未散尽,喧嚣已渐渐平息,漫天晚霞似乎也在替梁山向西门庆送行。
晁盖双手捧着那条腰带,粗糙的手指在上面摩挲着。
他浓眉下的豹眼微微眯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看向面前的西门庆。
晁盖见西门庆那副懵懂样,仿佛看到自己初得此物时的窘态,不由得放声大笑,洪亮的笑声震得房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哈哈哈!兄弟!看——好——了!”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子豪迈和炫耀。
话音未落,他粗壮的食指精准地按在腰带后腰位置一个极其细微、几乎与腰带纹路融为一体的暗记上——
“铮——!”“铮——!”
两道极其尖锐的金铁交鸣之声骤然撕裂!
两道冷幽幽、凝练如实质的刀光破空而出!
腰带内,弹出的竟是两把造型奇特的软刀!刀身奇薄,薄得不可思议,却又在落日余晖下折射出层层叠叠、粼粼波动的寒光,雪亮得刺目逼人,直刺骨髓深处!
晁盖掂量着手中这对绝世凶器,发出细微的“沙沙”震颤声。
他转向西门庆,嗓门放低了些,带着些不好意思的口吻:“说来……叫兄弟笑话了!半年前,山下来了个不长眼的豪商,这玩意儿正是从他家护卫队长身上搜刮出来的。说真的,刀虽然薄了一些,但却锋利无比,是百年难遇的好刀!”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未能驯服的惋惜,“可就是……太他娘的软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