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还查出另一个人有巨大的问题,那便是安平伯的夫人赵氏!”
“据查,赵氏是江南人氏,与当今内阁首辅钱宇赫大人有点关系,乃是钱宇赫大人的一名远房亲戚的女儿,于宣武十八年的时候嫁入祁家!”
“进入祁家之后,此女展现出过人的能力和强势,几乎担着祁家的大半个家,既主内,又为安平伯分担着外面的事情,那安平伯勾结和收买岳、鄂两州的官员、欺上瞒下,就是出自此女之手,并且安平伯在江南之所以有这么多土地,也是因为此女的关系!”
“甚至,此次造反之事,更是此女率先挑动的,后面安平伯见事已至此,才接过了此事!”
张学礼快速讲完,眼露锋芒。
林萧听罢,亦是神色骤冷:
“赵氏?钱家?钱宇赫?是这个混账?!!”
林萧何许人也,一听完张学礼的讲述,立马就意识到了这背后的许多事情,也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大怒。
而其身后的一众文武大臣闻言,亦是面面相觑。
而后,林业走上前来到林萧身旁,望着祁林的坟茔,摇头轻叹:
“看来祁林早就被人盯上了,一名江南富家女竟然嫁到平江县来,怕是钱宇赫特意安排的了!”
“没想到他在我们不经意间,下了这么一步棋!”
“他这棋下得好啊,若是无事,就能通过赵氏把祁林这个具有特殊身份的人变成自己人!”
“若是有事,就能把祁林推出去当自己的枪!”
“而这次土地改革,钱宇赫就把祁林推出来对抗陛下和土改政策了!”
“我昨日在两军阵前还纳闷,赵氏作为祁林的妻子,怎么老是怂恿祁林反抗到底、并催促他开战,原来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昨日祁林自刎时,她竟然也没出现,只是最后喊了声‘不要’,怕是她那声‘不要’,也不是牵挂祁林的生死,而是担心祁林死后没人反抗了!”
“这女人,啧啧......”
说到最后,林业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祁林的妻子了,只是不禁直咂嘴。
而坟茔前的祁悦听到张学礼的汇报之后,也是停止了啜泣,并在林业说完之后,突然起身。
“贱人!!!”
愤怒的低喝响起,祁悦抱着怀中的幼儿,愤而起身,泪眼婆娑地直望林萧,咬牙切齿:
“陛下,那贱人不守妇德,竟然害死了我哥,小婢要她死,请陛下成全!!”
闻声,同样因为此事而愤怒的林萧,缓缓收敛心绪,望着满腔仇恨的祁悦,他一时并未说话,只是默然地把目光落在了祁悦怀中的幼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