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洁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旋即一条又长又浓的烟龙从简筱洁嘴里呼啸而出，眨眼消散在风里：“就是因为你很有用，很好，所以我才……避着你。”

    “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蠢事的。”

    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执拗冲动的小女生了，在这么多人和鬼之间周旋这么久，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了。

    但吕尧可不是为了这句话来到这里的。

    他没有接的简筱洁的话，而是继续说道：“虽然我嘴上说着回报你们，但我能做什么啊？我能做的东西其实很有限了。尤其是对王姐……其实我本身是不喜欢小孩子的。”

    “王姐那么要求的时候，我委婉的拒绝过……”

    简筱洁忽然打断吕尧，语气也变得格外的冷冽，甚至比寒冬腊月里上南的江风还要冷冽：“你该不会想说你也是身不由己吧？”

    说话的时候简筱洁转脸看向吕尧，紧绷的脸上，冰冷的眼神，和深邃朦胧的黑夜交织在一起，甚至迸发出了一丝丝的杀意。

    杀意啊……

    原来和电影的时候，总觉得杀意什么好玄乎。

    但真等自己遇上的时候，有没有杀意真的是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而这种分明强烈的杀意，甚至还好过那些笑呵呵背后的杀意。

    起码分明外露的杀意是你能感受到的。

    吕尧不慌，笑道：“当然不是。我想表达的是，王姐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哪怕我不愿意，我都会想要帮她完成心愿。”

    简筱洁脸上紧绷的表情稍微缓和下来。

    吕尧却继续说道：“简姐，对你，我也一样。”

    简姐沉默住了。

    她这双眼睛早就能辨别真假是非了，所以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吕尧今晚说的所有话，句句属实，句句真实。

    她也相信，如果自己有什么要求的话，吕尧肯定会照做的。

    但是啊……

    她能要求吕尧做什么呢？

    更何况吕尧做错了什么？

    他不过是帮助王殊完成了她的心愿，如果她跟王殊是单纯意义上“好姐妹”，她反而应该感激吕尧的成全。

    可惜她不是。

    她心中对这件事膈应的地方，甚至是那可笑幼稚的，所谓的“纯洁感”，就好似有人买车不喜欢买二手车一样，不仅仅是因为二手车的性能不清不楚，有些人甚至会因为车本上的名字多一个而觉得不开心，所以抵触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