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死。”
荣念晴看着简筱洁发来的信息一边笑一边摇头,她回道:“他不是怕。”
简筱洁诧异了:“不是吧,放下了?不应该啊,放下了不是这种样子的。”
荣念晴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放下了,是能淡然的面对了,不悲不喜,从容以对,这是一种允许一切发生的状态。”
简筱洁都有点懵了,他木着脸发信息道:“你在说什么啊?你什么时候这么文艺了?你这跟我写诗呢?我跟你说,我看不懂的哈。”
荣念晴笑了笑。
简筱洁确实是不怎么研究这些东西的,而且简筱洁所处“世界”也容不下这些东西的生存空间,所以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想了想,荣念晴用简筱洁能够理解体会的方式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当初我去川西找吕尧的时候,漫天大雪让我去寻找吕尧的路程变得白晃晃的一片。”
“连绵的山地上素雪覆盖了一切。”
“唯一的颜色是挺立在坡地上的树木,他们像是一根根黑色的线条。”
“就是在这样的光景里,吕尧独自生活在一座小木屋里,木屋周围的大雪上没有一点被踩踏的痕迹,吕尧就这么呆呆的坐在木屋的屋檐下。”
说到这里荣念晴脑海里也浮现出当初看到吕尧时的模样,情绪也不由自主的被触动起来:“你说,在那样的环境里,吕尧会想什么呢?禅宗讲参悟,我见到吕尧的时候,他很狼狈,唯独眼睛很清亮。”
“他应该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的。”
简筱洁依旧是一脸木然,然后同样木然的敲着手机屏幕回信息:“神经兮兮的,你们这群人平时没事的时候都想这些吗?”
荣念晴笑了,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莫名其妙笑出来:“那你没事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啊?”
“吃,喝,玩,乐。”
简筱洁很认真的分享她的生活观:“跟你们那么安逸的生活不同,我说不定哪天忽然就没了,可能是乘坐的私人专机失事了;也可能是车发生车祸了;甚至可能因为「心脏病」忽然死在自家浴池里。”
“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和危险性了,所以能及时的享受当下,我才不会去考虑你们那些伤春悲秋的事情。”
及时行乐——
这就是简筱洁的人生信条。
所以她才是一个愉悦怪。
看着简筱洁发来的信息,荣念晴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对谁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如果不能做到举世无敌,那像他们这样的人群,就永远有着不可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