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核查,所谓‘内部泄密’实为外部渗透所致。真正的叛变者并非学员雪兰,而是时任安保副科长赵景明,其已于三日前经丹东越境逃往境外……”
张花城瞳孔骤缩。
这不是新闻播报,而是原始档案录音!
更让他震惊的是,声音继续推进,竟提到了一个名字??**岳金霞的父亲,岳振国**。
>“……岳振国同志系我党潜伏于敌方情报系统的双面特工,代号‘白桦’。他在得知赵景明即将出卖集训营名单后,冒险传递预警,致使大部分核心人员提前转移。但因通讯中断未能及时撤离,最终被捕,并于1968年冬遭受酷刑致死,遗体至今未寻获……”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张花城僵坐在椅子上,手指紧紧掐住膝盖,呼吸变得粗重。
原来如此……
难怪当年岳金丝会突然失踪,原来是追寻父亲的真相;难怪雪姨总说“我们不是罪人,我们是替死鬼”;难怪那份名单迟迟无法完整公布??因为背后牵扯的不只是冤案平反,更是一场跨越三十年的情报暗战!
他猛地站起身,冲下楼梯,直奔村东头的旧供销社。
岳金丝虽已搬去省城疗养,但她临行前留下一间储物房,存放着她搜集多年的资料。张花城用钥匙打开锁,一股陈年的纸墨味扑面而来。书架上堆满了泛黄的文件袋、手写笔记和地图,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本红皮日记本,封面上写着:“父亲的手稿(残)”。
他翻开第一页,字迹颤抖却坚定:
>“如果有一天你们看到这些文字,请相信,我不是叛徒。我只是选择了最难走的路??一边扮演敌人,一边守护亲人。我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女儿,但我对得起入党时宣誓的那句话:永不背叛人民的利益。”
>
>??岳振国,1967年冬夜于秘密囚室
张花城眼眶发热。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岳金丝能在那么多年隐姓埋名中坚持下来;为什么她在听到平反消息时没有欢呼,只是跪在地上久久不语;为什么她说:“我等这一天,是为了告诉爸爸,他的名字可以回家了。”
他抱着日记本奔回灯塔,立刻拨通了省城的专线电话。
接电话的是安全部派驻的专员周政。
“你说什么?你还找到了另一份录音?”周政的声音透着震惊,“张队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不仅是历史真相的补充,更是揭开了‘清尘计划’背后的真正动机!他们怕的从来不是冤案翻案,而是怕‘白桦’这条线重新激活!”
“所以我必须见岳金丝。”张花城语气坚决,“她有权知道全部真相,也有权决定是否公开这些材料。”
“可她现在处于保护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