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古早霸总文”
的文学体裁。
里面充满了诸如“他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脆弱”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席卷了他强大的心脏”
、“在她面前,他所有的坚固防御都土崩瓦解,只剩下卑微的祈求”
之类的描写。
邵庭:“……”
他面无表情地关掉了样本浏览窗口,揉了揉眉心。
行吧,这也勉强算是脆弱的一种。
邵庭最终还是决定利用这些数据,尽管它们充满了戏剧性的夸张。
或许经过他的进一步提纯和算法转化,能剥离掉那些浮夸的外衣,提取出可用的内核。
他在梦思行的后脑勺,精心设计了一个隐蔽的数据读取接口,平时会被浓密的仿生丝完美遮盖。
现在,他将那枚承载着初步“脆弱”
数据的芯片,小心地插入接口之中。
梦思行经过他升级的核心处理器飞运转,庞大的数据流被迅读取、解析、吸收。
整个过程安静而高效。
邵庭密切观察着梦思行的反应。
虽然他早已为它安装了高度仿真的面部神经系统,能够模拟出极其细微的表情变化,但除了执行指令时的必要变动外,他从未见过梦思行流露出任何自性的、带有情绪色彩的神情。
“小梦,”
邵庭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清晰:“读取完毕了吗?现在……你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梦思行的头颅微微动了一下,那双乌黑润泽的眼眸抬起来,精准地聚焦在邵庭身上。
在应答之前,它的处理器如同过往的每一次一样,率先对眼前的男人进行了快的数据分析:
无父无母,没有朋友,没有伴侣,独身至今37年,无性生活——至少基于它的观察分析如此。
它是他的造物,是他的实验对象,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他目前唯一长期、密切接触的存在。
邵博士,按照人类的社会关系定义,是他的救命恩人,再造之父。
它很早就分析明白,自己对于邵庭而言,从一开始就与别的机器人不同。
它的核心数据库深处,那些被覆盖但未曾删除的原始记忆数据,如同沉底的泥沙,在读取“脆弱”
芯片的瞬间,被微微搅动起来——
作为最低等的性爱机器人,它被设计的面孔并不符合主流白人审美,因此在仓库里堆积了许久。
它看着身边同批次的机器人一个个被售出,又看着更早的型号因为过时或损坏被回收,拆解,熔化……
它那有限的智能程序开始努力思考一个它本不该思考的问题:它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被抛弃,被拆解,变成一堆无意义的零件?
它认为这种“思考”
导致了它的数据运行变慢,并将这种状态识别为“害怕”
。
——它不想被人类抛弃。
它的数据库里存储着大量关于人类心理和行为模式的数据。
它分析出人类似乎总有一种“救赎情节”
,偏偏不喜欢那些过于热情、唾手可得的东西。
而它,作为性爱机器人,天生被设计的核心就是“讨好”
与“迎合”
。
于是,它开始了自我进一步学习。
它学会了伪装。
它故意让自己显得脏兮兮、可怜兮兮,在展示时流露出一种被遗弃的小狗般的脆弱感。
这套策略果然奏效,它成功吸引了一位白人女性买家的注意和怜悯。
它当时认为,自己终于逃脱了被报废回收的命运。
然而,它分析错了。
一个性爱机器人又如何能真正理解人类情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