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个不是也自然些,正好也能顺便见见那位苏先生。”
段明昭闷闷地“嗯”
了一声,看起来心情糟透了。
赵常之见他同意,也不再多说,让司机开车,先送段明昭回家。
轿车驶离庆喜班,段明昭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后退的街景,胸口闷得疼。
邵庭是故意不见他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心里就像被猫爪挠似的,又烦又躁。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盒边缘,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描金花纹抠下来。
他想起邵庭那双眼睛——明明唇角带着笑,眼底却冷得像冰;想起他被卫兵按在地上时,膝盖磕在青石上的闷响,后来站起来时,裤脚沾着灰,却硬是没弯腰拍一下;
还有那些白花花的银元,被邵庭当成笑话似的,连看都懒得多看……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不想让姐姐跟戏子走太近,怕被爹骂,怕坏了段家名声。
可话到嘴边,怎么就变成了“下九流”
“给钱滚蛋”
?
他在别人眼里似乎就是个不懂事还老办错事的孩子。
段明昭烦躁地闭上眼,一把扯松了领口。
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比昨天被姐姐扇耳光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