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
杰克搓了搓手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赏金高得吓人,可惜啊"
他耸耸肩,语气轻佻:"
最近突然就没人提了,看来那些贵族老爷们也觉得,为一个下人浪费时间不值得。
"
西里尔没有回应,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怀表,放在柜台上。
杰克挑眉,拿起怀表仔细端详:"
噢,菲茨罗伊家的徽记?啧啧,这可是好东西,现在可绝版了"
他抬头看向西里尔:"
怎么,你终于舍得卖了?"
"
典当。
"
西里尔的声音很冷,"
以后我会回来取。
"
杰克哈哈大笑:"
行啊,老规矩,利息一分不能少。
"
他凑近西里尔,压低声音:"
不过你真的要走?外面可不太平。
"
西里尔没有回答,只是将另一枚铜制枪机放在柜台上,那是邵庭左轮手枪的零件,已经被海水腐蚀得看不出原本的纹路。
"
这个不值钱,"
杰克嫌弃地瞥了一眼,"
顶多算个添头。
"
西里尔收起零件,转身走向门口,铃铛再次出刺耳的声响。
"
喂!
"
杰克突然叫住他,"
要是邵庭少爷还活着,替我问声好。
"
“看那些贵族吃瘪,我真是心情舒畅的能再多活几年。”
西里尔的背影僵了一瞬,灰蓝色的眼睛在阴影中暗沉如墨。
"
他死了。
"
说完这句话,他推门离开,身影消失在伦敦浓稠的夜色里。
美洲的阳光比英格兰更刺眼,西里尔站在新奥尔良的港口,看着来往的商船卸下货物。
他已经不再是西里尔·斯图尔特了。
现在,他是斯图尔特先生,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逐渐在政坛崭露头角的政客。
他的脸依旧半面天使半面恶魔,但美洲的风似乎比伦敦更宽容,没人会盯着他的伤疤看太久。
正午的街道熙熙攘攘,西里尔刚结束一场会议,正准备返回自己的宅邸。
"
先生!
先生!
"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贩拦住了他,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我这里有解千愁的好东西,您要不要试试?"
西里尔脚步一顿,灰蓝色的眼睛冷冷扫过去。
油纸包里是几支吗啡针剂,玻璃管在阳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
小贩见他皱眉,又笑嘻嘻地凑近:"
如果您喜欢东方的口味,我这儿还有上等的鸦片膏"
西里尔的瞳孔骤然收缩。
下一秒,小贩已经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街角的墙上,油纸包散落一地。
"
滚。
"
西里尔的声音很轻,却冷得像冰。
他不会再让自己的手沾上鲜血。
万一少爷在天堂等着他呢?
少爷已经赦免了他,不是吗?
回到书房,西里尔随手翻开当天的报纸。
【华国军队在威海卫大捷,击沉敌舰三艘】
他盯着那条新闻看了很久,最终将报纸扔进壁炉。
火焰吞噬了铅字,也吞噬了那些遥远的、与他再无关系的战事。
三个月后,西里尔登上了返回英格兰的船。
几年的时光足够让世人遗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