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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从未这样跟她说话,永远是温顺的、安静的,像株不会扎人的兰草。
她第一次怔怔地望着苏砚清离去的背影,看着他重新拿起勺子,耐心地给一个老人盛粥,胸口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她一直以为苏砚清是柔弱的,是需要她保护的戏子,是离不开她的金丝雀。
可今天,这只金丝雀却狠狠啄了她一口,让她猝不及防。
段明兰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痕,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
原来,她才是那个被束缚的人。
被家族的期望束缚,被世俗的眼光束缚,被自己的傲慢束缚。
她总以为留过洋、读过书就看透了世间道理,到头来,反倒不如一个被她轻视的“戏子”活得透彻。
苏砚清,比她自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