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的石桌上,他捡起花瓣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
\"教会说人类不能和血族通婚,说男人之间不该有私情,可我现在才明白,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邵庭的耳尖瞬间红了。
盖伦将钥匙塞进他手里:\"收下吧,就当是老师最后的礼物。\"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要是有一天你...变成了血族,不用再回来看梅芙,帮我偶尔照看一下克洛伊就好。”
“能有你这样的学生,我很欣慰。”
*
梅芙在傍晚找到了邵庭。
他正坐在木屋后的山坡上,望着远处的森林出神。梅芙在他身边坐下,顺手拔了根草茎在手里摆弄。
\"小狼崽,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她突然开口。
这是久违的称呼,自从邵庭成年后,梅芙很少再这么亲密的叫他。
邵庭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梅芙姐。边境的事得有人接手,等我把这边理顺了,再想以后的事。\"
梅芙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等父亲离世了,我还会搬回来。\"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这个木屋,我会继续守着。\"
邵庭转头看她,梅芙的侧脸在夕阳下镀上一层金边,眼神坚定得像极了年轻时的盖伦。
“好啊。”他笑起来,“那我等你回来。”
*
三天后的清晨,一辆马车停在屋前。
克洛伊披着斗篷站在梨树下,指尖轻抚过树干上刻着的小字——\"梅芙五岁身高。\",那是盖伦在她离家后刻的。
梅芙忙着往车上搬行李,盖伦拄着拐杖走到邵庭面前,抱了抱他。
“邵庭,等我们到洛南镇了,你可以随时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邵庭的喉咙发紧。
他想起记忆中,盖伦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时说的话:\"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保重,老师。\"
盖伦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向马车。
克洛伊已经坐在车里,苍白的脸藏在斗篷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上,克洛伊眼睛温柔的眯了眯。邵庭也回一个笑容。
他没告诉梅芙和盖伦,昨晚克洛伊悄悄塞给了他一封信,是给爱丽丝的。
梅芙最后检查了一遍行李,跳上马车前突然回头:\"邵庭。\"
\"嗯?\"
\"好好活着。\"她笑了笑,\"等我回来的时候,还得有人给我接风。\"
“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聚。”
邵庭也笑了:\"好。\"
马车缓缓驶离,晨光为车轮卷起的尘埃镀上金边。邵庭站在路口,直到马车消失在晨雾中。
他转身望向森林的方向,那里有一片白玫瑰花田,四季盛开,永不凋零。
马车里,克洛伊望着那栋越来越小的木屋,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慢慢闭上眼睛。
她挽住盖伦的胳膊,把脸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年轻的她和盖伦站在梨树下,花瓣落在她的发间,而盖伦笑着对她说:
“克洛伊,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
马车的颠簸中,克洛伊缓缓睁开眼睛。
她揉了揉眼,发现自己正靠在盖伦的肩膀上,他的肩窝温热又结实,带着淡淡的皮革与阳光的味道。
盖伦搂着她的肩膀,轻声问道:\"醒了?我们马上要到家了。\"
克洛伊抬起头,看着窗外掠过的森林和远山,嘴角微微扬起:“这里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