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玄关处,云初一眼看到了鞋架上两双毛茸茸的女士拖鞋,跟霍宴州的拖鞋并排摆放在鞋架上。
进来客厅,家里的一切都是她走之前的模样。
她用过的水杯依旧放在原来她经常放的位置。
云初站在客厅中央,怔怔的望着茶几上未来得及拆封的蛋糕。
陆裴野指着蛋糕说:“昨天晚上我跟宴州打了视频电话,他一直没有出镜,我跟雨眠担心他,就提前离场订了蛋糕去找他,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
云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蛋糕盒,没有任何反应。
霍宴州比她大四岁。
她今年二十七,霍宴州三十一。
生日晚宴上,她说二十七岁是她的重生年。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是霍宴州的死亡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主卧。
房间里一切如故,可是云初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道。
云初停下脚步,陆裴野停在衣帽间门口,他难过的对云初说:“宴州最后出事的地方在这个衣帽间,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让人进来打扫,”
云初拖着沉重的步伐进来衣帽间,眼睛被地板上的血渍映的通红。
一摊血渍不远处,散落着一个药瓶,还有一些药片。
云初走过去,拿起来。
是羟考酮。
一种强效镇痛药。
云初握紧手里的药瓶,回头再看地板上那摊干涸的血渍,大脑思维彻底停滞。
陆裴野叫了云初好几声,才把她的思绪给拉回来。
云初浑身僵硬的厉害。
她走过来,不小心碰到掉了桌上一个礼物盒。
陆裴野见云初的情绪越来越低迷,他担心的扶着她,弯腰捡起掉落的礼物。
陆裴野说:“这些礼物宴州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我劝过他,他也知道你不会要,可他还是固执的准备了这么多,”
稍稍停顿了一下,陆裴野又说:“宴州跟你离婚后,他一直在苦苦挣扎,他也想为了亲人好好活下去,他也尝试着去努力过,但最终还是被愧疚,被悔恨击垮。”
陆裴野告诉云初说:“宴州直到生命的最后,手心里依旧攥着你送他的那枚水晶吊坠,虽然已经碎了,”
每个人爱的方式都有所不同。
霍老爷子对霍宴州苛刻严厉,从小打压式教育,对霍宴州的一切都要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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