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四方,今日既已插手,便是结了一份善缘,同路一程,护你平安抵达白云城,也……无妨。”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似乎被“纠缠不过”而勉为其难应下的意味,却又自有一股超然物外的随意,“起来吧。”
“谢前辈!谢前辈大恩大德!”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秦清婉如蒙大赦,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又因伤重虚弱而瘫软下去。
萧羽并未上前搀扶,只是依旧负手而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没有好奇地追问“奸人”是谁,更没有探究秦清婉为何被人追杀至此险境,这份全然置身事外、不问缘由的态度,反而像一道无形的清流,瞬间涤荡了秦清婉心中升起的最后一丝疑虑和戒备。
她撑着地面,艰难地坐直身体,望着那个沉默矗立在风沙中的神秘身影,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交织,竟让她压抑不住倾诉的欲望——她太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了。
“前辈……”秦清婉声音沙哑,带着劫后的疲惫与心有余悸,“您不问问……方才那恶贼为何要对晚辈痛下杀手吗?”
“嗯?”兜帽似乎又转向了她一点,发出一个带着一丝“意外”的鼻音,仿佛这才想起这一茬,“哦?为何?”
语气依旧平静,像在听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秦清婉心中一酸,将叶启峰如何垂涎她的姿色,如何设计断其货源、谋害手下、设下天价债务陷阱,她如何被逼上绝路不得不亲自冒险离城进货的原委,急切而悲愤地简要说了一遍。
说到激愤处,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原来如此……”萧羽听完,也只是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