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温氏家兵猛地将他从车辕上拽下来,重重摔在青石板路上。
常氏郎君惊呼一声,重重摔在冰凉的地面上,腰间的玉佩磕在地面上,碎成了几块。
不等他挣扎起身,两名家兵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拖到温五娘子的马车前。
温五娘子踏着脚凳一步一步缓缓走下来,手腕轻扬,长鞭便带着破风的声响甩了出去。
长鞭起落间,长鞭抽打的声音在闹市中格外刺耳,一鞭比一鞭狠厉,常氏郎君的锦袍很快便漫上了血色。
“温五……你敢打我……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
常氏郎君疼得声音都变了调,仍咬牙切齿的放着狠话。
温五娘像是没听见这话,只待最后一鞭落下,才漫不经心地松了手,将长鞭扔给身侧侍女。
她抬手轻轻甩了甩手腕,嘲讽道:“那我便在云诸温府,恭候常家主的大驾。”
她理了理衣袖,垂眸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常氏郎君,对家兵吩咐道:“将常家郎君‘好好的’送回去。”
说罢,她不再看地上狼狈的常氏子,转身踩着脚凳回到马车内,高傲又矜贵,仿佛方才那场血腥的鞭打,不过是随手捡起了一片落叶。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文子端眼中,只有两个字“跋扈”
。
更让他坚定了温五娘不可娶。
一言不合就动鞭子,他虽说不是君子,但也不是会对妻子动手的人,日后,他可不想他未来的日子鸡飞狗跳、日日不顺心。
没过几日,便是云诸温氏在别院举办春日宴,邀遍各大世家与名士。
文子端早早就托了相熟的世族子弟牵线,也进了温氏别院。
他循着园中小径闲走,绕过叠石嶙峋的假山,登上阁楼。
凭栏站定,抬眼便见不远处曲廊下,几位温氏女公子在婢女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过来,环佩叮当随着步履轻响。
其中一位看着稍稍比温五娘小一些的女娘稍稍落后半步,独自立在株老梨花树下,风轻拂过,满树梨花纷纷扬扬,
文子端望着这一幕,只觉周遭的喧嚣都渐渐淡去,连流淌的时间都慢了下来。
那女娘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温煦的笑,待人接物时,无论是颔问候,还是抬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