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道:“我未问,她亦未言。
温氏的抉择,自有其考量,何必追问太多,让她夹在丈夫孩子与母家之间为难。”
“就算太子妃插手,又能改变温氏几百族人的想法吗?度田令触及的是温氏全族的利益,甚至牵扯天下世家豪族的根基。
就算我那岳丈和二舅兄都是难做的,更何况是太子妃这个出嫁女。”
霍不疑挑眉:“殿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当初殿下若早这样,又怎么会新婚就被太子妃赏了一身酒。”
文子端冷哼一声,“某人又好到哪里去了。
孤和太子妃可称得上是夫妻情趣,某人一个大将军,被太子妃一枪砸到了旧伤处,怎么,这就忘了,当初某人旧伤复,不敢为外人道,倒是光荣。”
霍不疑无奈摇头,“殿下真是,越不要脸了。”
“孤都是做阿父的人了,在外面有脸面就是了。
子晟,此中乐趣,等你日后娶妻生子自然就明白了。”
霍不疑白了文子端一眼,他还是不明白的好。
另一边,温辞领着内侍、宫婢缓步返回承华殿后寝,刚坐下歇了片刻,便有内侍匆匆来报,“太子妃殿下,都城内有好些家世家的夫人,递牌子求见殿下。”
温辞指尖轻轻抵着额角,“你去回了她们。
陛下与太子殿下已决意推行度田,此事关乎国朝安定、万民福祉,非一家一姓之事,温氏会遵朝廷法度行事。”
至于他们,爱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候,只会硬碰硬才是目光短浅的蠢货,上门来试探温氏态度的更蠢。
凭他们,还想将温氏拉下水,让温氏当出头鸟,可真是想多了。
这般浅显的算计,也敢拿到她面前来摆弄?她是什么很蠢笨的人吗?
而温氏的抉择,很快便有了答案。
度田令的风声愈紧的当口,温宥将长子温沐、温祁将次子温衍,一同送入了都城,名义上是为皇孙做伴读,实则是向朝廷递上了“表忠”
的投名状。
温沐比阿昜年长两岁,是温宥的嫡长子,举止沉稳,颇有其父之风;温砚是温氏少家主温祁的次子,比阿昜大一岁,虽稍显活泼,却也进退有礼。
前番文子端有意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