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辞去向宣太后请安,正巧骆济通入宫探望宣太后。
骆娘子自是向着宣太后诉了一番苦。
宣皇后怎会不清楚骆娘子打的什么算盘,却没有如了她的意,温和道:“贾家儿郎早亡,你骆家得贾家庇佑多年,侍奉舅姑也是本分,何来‘辛苦’一说?”
骆娘子脸色瞬间僵住,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温辞道:“骆娘子久不见娘娘,想必是满心亲近,只是今日难得见娘娘精神好,该多说说西北的新鲜事,让娘娘也乐一乐才是。
怎好提这些陈年琐事,惹娘娘烦忧呢?”
骆娘子赶紧请罪,“是妾久在西北,这几年日子过得沉闷,今日见了娘娘心生亲近,一时情难自禁,才多说了些丧气话,还请娘娘恕罪。”
温辞看着骆娘子明显的慌乱了起来,看着她似笑非笑道:“骆娘子,你又错了。
想来在西北几年,日子过得悠闲,规矩都松散了许多。”
“向王太后回话,当字字斟酌,怎可动辄以‘委屈’‘烦闷’扰上?实在放肆。”
骆济通听得心头一紧,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动了气,却不敢在宣太后与温辞面前作,只能强扯出一抹笑意,再次躬身请罪:“妾知错了,请娘娘恕罪。”
待起身后,她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算计,随即换上娇羞软怯的模样,轻声细语地诉说起她自己和霍不疑这几年的相处,像宣太后暗示她和霍不疑两情相悦。
宣太后抬眼看向她,语气听不出喜怒:“照你这般说,你与子晟早已心意相通,想来是已经定下婚约了?”
骆娘子娇羞道:“子晟自回都城后一直忙碌,他还未来得及对妾提及……”
她话未说完,便被温辞含笑打断。
温辞笑着对宣太后道:“妾听殿下说,霍将军对他说了,霍将军说,他与骆娘子毫无瓜葛,更无成婚可能。
殿下先前一直为子晟的婚事操心,乍一听这话,还失落了好一阵子呢。”
宣太后也是知晓这事的,想到文子端为了子昆和子晟的婚事,费的那些心神,忍不住笑了出来。
温辞温柔笑着,“骆娘子,霍将军英武,惹得许多女娘倾慕,梦境和现实总是要分清的,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