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摇头,斟酌道:“骆娘子的心思重了些,他们两人并不合适。”
文子端却不这样认为,“性情合不合倒在其次。
骆娘子行事端庄得体,又素来细心周全,只要她能照顾好子晟,为霍家绵延子嗣,其他的心思多些少些,又有什么要紧?只要她这心思是用在子晟身上,那便都是好的。”
“以霍将军的眼光,怕是看不上骆娘子的,子端还是不要乱点鸳鸯谱了,好歹还是先去问清楚霍将军的意愿为好。”
“以程四娘子那般跳脱,全然不讲规矩体统的小女娘,子晟都能放在心上念了这么多年。
骆娘子比程四娘子温顺稳妥得多,他未必会不喜欢。”
温辞望着文子端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过了片刻,文子端又道:“我明日请母后召见骆娘子的母亲,眠眠觉得如何。”
温辞觉得不如何,反正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某人不撞南墙又怎会回头,且随她去吧。
“殿下开心便好。”
次日天还未亮透,温辞就被外间的动静吵醒,本想翻个身接着睡,可那动静却没停,反倒愈清晰。
文子端早早的起来收拾齐整,准备出宫去接霍不疑,吵得温辞早晨也休息不好。
温辞闭着眼忍了片刻,终是按捺不住,指尖在床幔银钩上一勾,扯下一只绣着缠枝莲的压帐的香囊,循着外间人影晃动的方向,“啪”
地掷了过去。
随后迅将被子拉过头顶,,像只蜷起来的猫儿,又缩了回去。
文子端正低头理着玄色朝服的玉带,冷不防被香囊砸中肩头,也不恼,弯腰捡起那香囊,轻轻掂了掂,又挂回床幔的银钩上。
拉开床幔他伸手将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她半张埋在枕间的脸,“子晟今日回都城,我得去城门口接他,今早便不陪你用早膳了。”
“快去快去,别吵我。”
温辞闷在被子里嘟囔,声音还裹着刚醒的沙哑,尾音却软乎乎的,像在撒娇,“你再在这儿磨磨蹭蹭,我这觉也就不用睡了。”
文子端被她这副又恼又软的模样逗得笑意更深,指尖忍不住碰了碰她抓着被角露在外面的手指,惹得她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温辞被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