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心头一紧,眼底瞬间泛起酸意。
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屋内,站在温辞面前,努力的朝她扬了扬唇,才缓缓伸手将她拢进怀里。
“让你担心了,我回来迟了。”
温辞搂住他的腰,轻声答:“不晚,刚刚好。”
文子端松开些力道,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子晟与我交心亲厚,我不能不救他。”
温辞弯了弯唇:“好。”
“父皇或许会以为是我狼子野心,以为此事是我和子晟合谋,意在将长兄推下储君之位。
或许父皇会将我贬去封地,或许更重。”
“封地也很好,自由自在。
父皇仁厚慈爱,舍不得关我们太久的。”
温辞补充道:“妾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以妾和殿下的性子,在哪里都不会过的太差的。”
文子端望着她澄澈的眼睛,眼眶倏地红了,嘴角却扬了起来,他再次将她拥进怀里,脸颊蹭着她的丝,他何其有幸。
温辞心里有些心疼自己刚换上的这一套衣服,真好看,可惜,脏了。
还有她的头。
若不是看他眼底泛红、神色疲惫,她真想抬手“揍”
他两下。
文子端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情绪,故作轻松道:“结果未定,我就先不和你赔罪了,谁说我们就一定就会……都怪我一回来就对你说这些丧气话,真怕日后闹了笑话。”
文子端觉得,成婚之后,他好像越来越不像从前的自己了。
尤其是在有了血脉相连的孩子后,他以往一直挂在嘴边的“家国为重”
真的慢慢的变成“家国为重”
。
他以往总嫌父皇母妃腻歪,如今,他觉得自己和父皇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温辞为文子端脱下甲胄,心里是真觉得文子端越来越墨迹了,以往的爽利呢?
她心里沉下一口气,拉着他在案几前坐下,接过婢女递过来温热的湿帕子,细细为他擦净脸上的尘灰,又握着他的手在温水里洗净,最后亲手舀了碗热粥放在他面前。
“待会儿入宫,朝堂上少不得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温辞心疼道:“你奔波了一夜,先用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