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这些功法的前辈高人,岂非皆是邪魔外道?”
她的话语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如同冰珠坠地,字字铿锵。严嵩眼神一厉,磅礴的威压如同怒涛般涌向苏晚晴:“放肆!本座执法,岂容你置喙!宗门功法自有法度传承,岂是此等来历不明、反噬己身的诡异寒力所能比拟!让开!否则,以包庇嫌犯、阻挠执法论处!”
筑基中期的恐怖威压毫无保留地压下!苏晚晴闷哼一声,娇躯微晃,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她终究只是凝气境,巨大的境界差距如同天堑。然而,她的眼神却更加冰寒,体内冰灵之体受到刺激,自发运转,一股精纯的冰寒气息透体而出,虽远不及严嵩的威势,却如同扎根于万年玄冰中的青松,倔强地挺立着,死死挡在林琰身前。
“严长老明鉴!”苏晚晴强顶着威压,声音因吃力而略显沙哑,却依旧清晰,“林琰此刻状态,莫说问话,稍有移动,恐立时毙命!执法堂欲审问一个死人吗?还是说…严长老所谓的‘审查’,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严嵩眼中寒光大盛!他没想到苏晚晴如此强硬,更没想到她竟敢当众质疑他执法不公!一股杀意在他心头升腾。区区一个刚入内门的弟子,竟敢如此顶撞!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严嵩即将强行出手之际——
“呵呵,严师兄,好大的火气啊。执法堂办案,也要讲究个人道不是?”
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带着一股令人心神宁静的丹草清香,突兀地从石屋外传来,巧妙地化解了屋内几乎凝固的肃杀之气。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青色丹师袍服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石屋门口。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眼神温润平和,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正是丹堂首席长老,李长风!他身后跟着一脸焦急的吴长老。
李长老的出现,让严嵩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如同吞了一只苍蝇。执法堂的弟子们也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肃杀之气。
“李长老?”严嵩强压下怒火,语气生硬,“此乃执法堂公务,丹堂也要插手吗?”
“严师兄言重了。”李长风步履从容地踏入石屋,仿佛没看到严嵩难看的脸色,目光温和地扫过地上昏迷的林琰,眉头微不可查地一蹙,随即又舒展开,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老夫听闻有弟子重伤垂危,身为丹堂长老,职责所在,岂能袖手旁观?医者仁心,总要先看看人是否还有救,再论其他,严师兄以为呢?”
他走到林琰身边,并未直接触碰,而是伸出两根手指,虚按在林琰眉心上方寸许之地。一股温和精纯、带着浓郁生命气息的木属性灵力,如同涓涓细流,小心翼翼地探入林琰体内。
片刻之后,李长风收回手指,清癯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丹田气海几近枯竭,本源亏损严重,更有至阴至寒的异种能量盘踞其中,不断侵蚀生机…此等伤势,诡异霸道,前所未见!若强行移动,或施以精神威压问话,确有性命之虞。”他抬头看向严嵩,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严师兄,审问一个死人,非但无益,反而会落下话柄,有损执法堂清誉啊。”
严嵩脸色铁青,李长风的话滴水不漏,句句在理,更点出了“有损清誉”这个软肋。他死死盯着地上如同破布娃娃般的林琰,又看看挡在前面的苏晚晴,以及态度明显倾向林琰的李长风,心知今日想强行带走林琰已不可能。他心中怒火翻腾,却不得不强压下去。
“哼!”严嵩冷哼一声,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过苏晚晴和林琰,“好一个重伤垂危!好一个丹堂长老!此子身怀诡异寒力,重伤同门是实!执法堂绝不会就此罢休!待他伤势稍缓,本座必亲自提审!苏晚晴,你今日之举,本座记下了!”
他阴冷的目光最后在李长风身上停留一瞬,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意味,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