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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一眼瞥过苏文的脸,心里想什么不可知,但脸色是真不好。
“下去。”
冰冷的两个字,无一不在昭示他的心情不好。
随之,刘徽是见不着刘彻不假,上书从来不间断,刘屈氂不可靠,刘徽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他,怎么可能只让他去查查那么大的案子。
不仅是河西,刘徽查了好几个地方,把抚恤金让人贪墨的证据全都交了上去,人证物证俱在,牵扯的人之多,那些让给查到的人都不由的跪下。
刘彻呢,见刘徽交上来的证据,真真是一口气卡在喉咙,当下召刘徽进宫,“不是让你不要查?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对上刘彻怒冲冠的样子,刘徽冷静的质问:“敢问父皇心中可还有大汉江山,大汉的子民?万千将士为国捐躯,他们用命为守护大汉的安宁,怎么就不能讨得一个公道?”
没错,为何不能讨得一个公道?
“连抚恤金都敢贪,他们已然肆无忌惮到如此地步,分明是要乱大汉的江山,父皇还要按下不查。
父皇是在担心什么?担心我执意要为军中将士讨一个公道,是要乱天下吗?”
刘徽既然问出口,她无视刘彻的警告,非要让人查查此案,最坏的结果她已然料到,既如此,她不畏。
刘彻愤而砸了桌上的茶杯,冲刘徽问:“公道公道,那么多年了你还是执着于那些虚无的东西,你不知道那些东西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从一个皇帝的嘴里听到这一句,刘徽的心中充满悲凉。
连皇帝都认为公道不存,天下的百姓还有活路吗?
“请父皇还三军将士一个公道,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刘徽跪下请之,全然不把刘彻说的话放在心上,执意而为之。
刘彻凝视刘徽,刘徽挺直了背,昭示她的坚定。
“滚回公主府去,从现在开始没有朕的命令不许离开公主府一步,也不许再上书。”
可是刘彻显然也是下定决心,因而直接下令让刘徽禁足,更不许她再上书。
刘徽抬头唤道:“父皇。”
刘彻挥袖道:“来人,送未央长公主回公主府,从今往后没有朕的诏令不得踏出未央公主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