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的现实,一个她其实早已经接受的现实。
霍去病听出刘徽言外之意,嘴唇颤动道:“徽徽,你不可以。
陛下容不得。”
刘徽冷笑高傲的昂道:“他容得也好,容不得也好,我会让他都要容。
我也曾告诉自己,忍下吧,如此世间,人人都如此,我不可能和他们对抗。
“可是表哥,过不去。
我的心痛得厉害。
一阵一阵的抽痛。
从长安城出来,我一次一次的问我自己,就那么过不去吗?我不是早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世道,知道我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前我都忍了,让了,怎么现在就忍不得,让不得了?
“可是,我那么多年的努力,难道不是想让大汉越来越好吗?我不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大汉的子民能够过得更好吗?
“诚然,我改变不了整个世道,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改变不了整个世道,就连努力都不去努力。
“我不能,明明知道周五不该死,我也可以救她,而因为陛下对我的防备,不满,而冷漠的看着周五去死,那我和陛下有何区别?
“那样的我,还记得自己的初心吗?我不需要改变整个天下。
但我不能冷眼旁观。
表哥,救不了整个天下的人,不代表连眼前看到受苦受难的人都冷眼旁观让他去死。
一如周五。”
没错,改变整个世道太难,但刘徽依然不想成为一个冷酷无比的人。
冷酷得看不见别人的苦,冷酷得明知道一个人无辜,不该死,却熟视无睹,能救而不救。
“徽徽,你为周五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你没有对不起周五的地方。”
霍去病捉住刘徽的双肩,只为让刘徽知道,她为救周五努力过,纵然都到最后了,刘徽都没有放弃过,一次次的想救周五。
霍去病不愿意看着刘徽痛苦,双目充血的低下头和刘徽道:“你要恨就恨我。”
刘徽笑了,霍去病看着她的笑,心似是让人用刀狠狠的扎下一般。
“你已经自罚得够久了。
你不是还想帮助更多的人。
那你更要回到长安去。
只有回到长安,徽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