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眼角的余光,一直盯在白九思身上,他见这人晃了两晃,道声不好,又见台上他的三个亲人还在僵持,便知今日这事已经与他无关了。
于是,他一甩衣袖,将另外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渊儿?”
染青不解,偏头看着儿子。
“娘亲。”
应渊勾起唇角,瞟了一眼父亲,又看了一眼天帝,转头对母亲说道,“儿子觉得二十道天雷实在不算什么,还是早点行刑吧。”
“不行!”
玄夜睁圆了一双眼睛,用手指着天帝,却对儿子吼道,“你说你有过错,我看他的过错更盛,你若是要挨二十道天雷,那他要挨多少?”
“玄夜!”
染青瞪了过去,“我兄长带着渊儿长大,若说他有责任,那咱们夫妻二人责任更盛,那若照你这说法,今日你我夫妻也应受刑才是。”
“染青?”
玄夜皱起眉来,瞟了一眼天帝,冷哼了一声,“若是他有些本事,当年也不用你来杀我。”
一直没有说话的天帝此时轻咳了一声,见妹妹看向自己了,便沉声开口,“修罗王说的也有道理。”
玄夜愣怔,满面的不相信,正想反驳,却见妻子瞪向了自己。
于是,他便闭紧了嘴巴,站在一边半眯起眼睛看着天帝。
他倒要看看,这傻子又能说出什么来。
天帝虽然面无表情,可他看向应渊时,一双眼中俱是愧疚,“子不教父之过,渊儿也是我儿,我愿替他受这雷刑。”
玄夜心中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天帝难不成不是傻子?
还是太精明,精明的要和他抢儿子,他想也不想的立刻喊道,“不行!”
应渊心说这爹真是小心眼儿又啰嗦,无奈下,他只得又加强了一遍定身咒,见白九思一丝也动不了了,才眯起眼睛,闲闲站在一边,只看着眼前三人你来我往的夹枪带棒。
染青失了耐心,用力将枪杆墩在地上,瞪着玄夜,沉声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渊儿说到底是我儿子,我怎么能让外人来代刑?”
玄夜偏过头去。
染青无奈之下,只好去看自己儿子,见儿子眨了眨眼睛,便又去看兄长,见兄长也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便开口说道,“舅父也是父。”
玄夜不满的撇了撇嘴角,冷哼了一声。
“这样吧,”
染青两步走到丈夫身侧,抬手拍了拍丈夫的肩膀,柔声说道,“那你们每人十道吧。”
玄夜正要皱眉,便又听见妻子说道,“再多也没有了。”
应渊垂眸,将笑意压在了心底,轻声说道,“儿子就不在此处观刑了……”
玄夜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自己好像被一群傻子做了套,正想说话,便见自家儿子一挥衣袖,已然不见了踪迹。
再看台下,果然,儿媳也被自己生的白眼狼一并带走……
应渊带着白九思回了衍墟天宫,一进寝殿大门便解了他的定身咒。
围着白九思转了两圈,等他看的清清楚楚了,方才轻笑了一声,“从哪里找来的这衣服?”
白九思冷了一张脸,冷冰冰的不吭声。
应渊知道白九思在气什么,也不去提自己的事情,只张口问道,“这才三天,你怎么就回来啦?”
白九思翻了个白眼,一挥衣袖,换回了自己的衣衫,两步越过了应渊走到榻边,狠狠坐了下来。
见应渊还站在原地,他便坐直了身体,又被气得直喘粗气,“我怎么会知道?”
应渊想了想,漫步走了过去。
再一抬手,手中便出现了一只白色小狗的来。
他笑呵呵的递了过去,见白九思只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