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稳,想来是受了极重的外伤,心神上也受了重创。”
甘棠心内有些犹豫,可他现帝君听得认真,只得将他的想法全盘托出。
“外伤好好将养,百年之内也能康复,只是他心神上的雷劫烙印更加棘手些,要是只治外不治内,养出了新的命珠也是无用,还会令帝君的朋友更加痛苦。”
应渊深吸了一口气,斜眼瞪了白九思一眼,不等他开口询问具体医治的方法,便听见甘棠继续说道。
“内外兼治,是最佳的治疗方案。”
甘棠又打量了一眼这白真神,见这真神半垂着头,他心内叹了口气,抬眼认真的看着自家帝君,语气中不带一丝犹豫,“内外兼治,便需要去取一株灵草,这灵草叫做灯盏花,生在极寒极高之所。”
‘极寒极高之所’,应渊在心中默默重复这六个字,抬眼看了看陆景。
陆景立刻明白了帝君的心意,朗声问道,“甘掌事,除了这灯盏花,可还需要什么别的灵株仙草?”
“其余的,神医殿里应有尽有,只缺这一株灵草。”
应渊朝甘棠轻轻点了点头,见甘棠退下了,方才对陆景说道,“去将妙法阁的掌事叫来。”
陆景点头应是,正想说掌事已经等在殿外了,抬眼时瞥见帝君茶杯里的茶水结了冰。
他心中一凛,立刻闭紧了嘴巴躬身退下。
白九思心中堵着一口气,见这仙侍退下了,自己下了罗汉床,站在应渊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九重天上的帝君,“你干嘛要多事?我身体好不好,与你有什么关系?”
应渊抬眼去看忽然起身站在自己身侧的人,眉心微蹙不言不语,只用指尖点了点被冻成了坚冰的茶杯,这茶水立刻化了冻,还隐隐冒了些热气出来。
“什么灯盏花?”
白九思挥了挥袖子,转身背对着应渊,紧紧攥住了藏在袖中的手,“我不要你管。”
他方才不是故意要将应渊的茶水冻住,是灵力失控。
自从秘境中出来,他只要心绪不宁,便会出现些不在控制中的小状况。
“本君什么时候说过要管你的闲事?又是什么时候说的要去取什么灯盏花?”
应渊挑眉看着白九思微微颤抖的背影,唇角含笑的说了声,“陆景,带着妙法阁掌事进来。”
“你!”
白九思猛然回身,瞪圆了眼睛去看应渊,想说他不要多事,可此时耳边响起了仙侍进殿的脚步声。
他想走又走不得,只好深吸了两口气,转身坐在了应渊对面的位置上,摆出了些毫不在意的神色,从棋罐中执起一颗白子,颤着手,放在了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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