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惊讶于今日的尊上怎么如此多的话,同时又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被自家尊上揪住衣襟,站的晃晃悠悠,却仍然抱着一株巨大向日葵不撒手的李门主,“李门主醉成这样,要不等他酒醒……”
“哼哼”
笛飞声哼笑了两声,瞥了一眼这醉猫,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角,“他不要尊严,你又何苦操心?我就是要让他看看,自己的女人当着他面嫁给别人,看他心里是什么滋味,还要看他到底还要消沉多久。”
63
李莲花醒来时,还有些不甚清醒,额角太阳穴不住的突突乱跳,头晕脑胀也就算了,还有些口干舌燥的腻腻歪歪。
他闭着眼睛慢慢起身,用食指轻轻按揉着太阳穴,口中嘟嘟囔囔的絮絮叨叨。
“醒了?”
笛飞声从白瓷盘中抓出一把瓜子,握在了手中。
“嗯?!”
李莲花被这两个字惊醒,他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微蹙着眉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坐在屋子正中嗑着瓜子的笛飞声,“笛盟主?”
笛飞声扬了扬嘴角,将瓜子嗑得震天响。
李莲花转身坐在床沿上,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记得他将莲花楼停在了一处花田边,还特意观察了两日,确定了那里确实没有人来打扰,这才敞开了没白没黑的喝了几天酒。
只是这酒醒了,自己怎么又会落到笛飞声手中。
“这里是哪里?”
“客栈。”
笛飞声在嗑瓜子的间隙吐出了这两个字,微微挑了挑眉头,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小青峰下的客栈。”
“嗯?”
李莲花蹙起眉头,满面的不悦,“笛飞声!”
“有事儿?”
笛飞声满不在意,将手里没有嗑完的瓜子放回了白瓷盘中。
“多事!”
李莲花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两步走到桌边,抄起茶壶也不管冷热,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水灌了下去,方才开口,“真是会找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
笛飞声扬起眉毛,注视着李莲花的一举一动,“既然你舍不得,何不去找她?”
“什么舍不得?”
李莲花眉头皱的更紧,又斟了一杯茶,他端起茶杯凑到口边,斜睨着笛飞声,轻声说道,“他不过是回家去了,我有什么可舍不得的?他家里总归是比我那小楼强的多。”
笛飞声有些愣怔,微微蹙起眉头,有些不解,“你在说谁?”
“啊?”
李莲花被他问的有些愣怔,舔了舔唇,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方才开口,“笛盟主说的又是谁?”
笛飞声半眯起眼睛,灵光一现,忽然想到了李莲花是在说那个蹩脚货,扬起眉毛,有些不可置信,“李相夷,你?转了性格?”
“什么意思?”
李莲花哼笑了两声,将手掌虚握成拳,随意的放在桌上,自嘲般的摇了摇头,“李相夷十年前就死了,哪里来的转了性格。”
“我看他也是死了。”
笛飞声咬了咬后槽牙,扬起头来,用下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他的女人就要嫁给别人了,他还能如此悠闲,竟然不闻不问。”
李莲花喉结滚动,忽然笑了起来,“原来笛盟主搞了这样一出,是因为阿娩要和紫衿成亲了。
这是好事情,我乐见其成。”
“乐见其成?”
笛飞声嘴角微抽,他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满口的讽刺,“乐见其成,你躲起来将自己灌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居然是乐见其成……”
“笛盟主,你可不要胡说,”
李莲花打断了笛飞声的话,盯着白瓷盘中的葵花子看了一眼,“我只不过是偶然经过那片花田,觉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