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家粮行?往后的粮价难道还会涨吗?”
另一个华服男子闻言便接话道:
“外头那么乱,粮价会涨不早早便是定数吗?”
“你问这些,还不如问问许兄,那五间商铺到底有没有买办下来呢。”
“我可听说,这七八日以来,有个也意欲拿下商铺的人,来回竞价,已经将价抬高到比原本的价格还高五成”
席间一阵哗然,最开始开口的锦袍男子不可置信道:
“还有人能同许氏粮行竞价?”
“他难道不知道咱们许兄的手段?”
许钰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出手狠辣又阔气,谁还能同他掰掰手腕?
莫不是钱多到没处花?
华服男子听到同行好友如此说,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眉眼狭长,唇边总带着三分轻佻笑意的不羁男子一眼,见许钰确实没在意,才笑道:
“一个愣头青,没听说有什么根脚,应是个外乡人。”
“不过纵使是外乡人,打听打听也该知道出价肯定出不过许兄才对,不知又怎的一直要争这口气。”
说起来也确实是匪夷所思
听说,那头加价还不是一次阔气的加,而是来回加上五十一百,感觉混像是十分想要商铺,但囊中羞涩,只得咬咬牙,再咬咬牙
“没事。”
许久不曾开口的许钰眉眼微挑,笑道:
“爱出价就让他出,无论出多少,商铺最后总会落到我的手里。”
这话若是换做旁人来说,便也只当听个响,可偏偏说着话的人是许钰,便平白多生了几分令人信服的意味。
席间立马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又是一阵恭维。
几人酒酣饭饱,已是临近日落时分。
已是三分微醉的许钰正意欲回返,哪知刚刚踏上马车,便听好友宅院所的街巷巷尾中传来有人争吵的声音。
许钰本不以为意,没想到许是天意,他竟听到了关于自己的姓氏。
那是一堆妇人的吵嚷,最高的那一道声音虽无喝骂,但却十分尖利刺耳——
“立春娘子,你到底有没有将咱们县令交代的事放在心上?”
“我们不早早就提点你要将许氏抢夺咱们铺面的事修书传给咱们县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