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中不好的预感。
高宁馨恍惚间看到皇上抱走昭贵妃,她望着乾隆头也不回的背影,方才摔下来流掉她身上很多血,更流尽了她对帝王最后的痴念。
“皇上……” 她伸出手,她的声音轻不可闻,天地间再也没有一丝属于她的温暖。
殿内传来太医们此起彼伏的 “娘娘保重”,却没有一声是为她而发。
张院判跪在太后榻前,三指搭在她寸口脉上,脸色愈发凝重:“皇上,太后娘娘右半身偏瘫,舌蹇难言,乃是风痰阻络之象。”
他顿了顿,偷偷抬眼,见弘历脸色铁青,又补充道,“需长期静养,辅以针灸汤药。”
太后右脸肌肉松弛下垂,涎水顺着嘴角滑落,只能用左眼死死盯着娴妃,浑浊的瞳孔里藏着说不出的怨怼。
“皇额娘,” 弘历抬手想替她擦拭嘴角,却在要触及那片濡湿时顿住,指尖悬在半空,“张院判说了,只要好生调理,定能康复。”
太后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响,左手猛地抓住弘历的衣袖,指甲几乎嵌进明黄锦缎,她的左眼瞪得溜圆。
弘历心中一凛,轻轻拍了拍太后枯瘦的手背,“皇额娘放心。”
他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昭贵妃那里,儿子这就去看,您先回慈宁宫静养,朕让李玉护送您回去。”
话音刚落,李玉已带着太监们抬着软榻上的太后回慈宁宫。
直到软榻消失在殿门外,弘历才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
“纯妃,安顿受伤妃嫔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
纯妃忙福身应道:“皇上放心,臣妾定当妥善安排。”
乾隆回到夭夭身边时,王太医已经给昭贵妃把完脉:“皇上,昭贵妃娘娘…… 脉象虚浮欲散,胎气已动,龙嗣…… 保不住了。”
乾隆指节泛白:“你再说一遍!”
王太医伏地叩首,白须跟着颤抖:“昭贵妃娘娘…… 因小产失血过多,胞宫受损严重,日后…… 恐难再孕。”
话音未落,乾隆一脚踹翻药箱,他抓起夭夭的手,想起强行将她纳入后宫,原以为子嗣能焐热她的心,此刻却如坠冰窟。
“皇上!” 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