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斗台上木头板子被太阳晒得发烫,许大茂和秦淮茹低着头,胸前挂着破鞋。
台下的议论声像一群嗡嗡的苍蝇,绕着俩人打转。
“哎,听说那男的……被他媳妇踹坏了?”有人往许大茂裤裆那儿瞟了一眼,声音压得低,却精准地钻进周围人的耳朵。
“真的假的?”旁边的人眼睛一亮,“那得多疼啊!”
“可不是嘛!”另一个嗑着瓜子的大妈接话,吐掉瓜子皮,“我听卫生院的人说,废了,彻底废了。”
“啧啧,那女的也太狠了……”
“狠?没弄死他就不错了!”一个穿工装的汉子哼了一声。
“听说他想把自己媳妇扔给别的男人,还想讹钱呢!这种人渣,就该遭报应!”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可不是个东西!”
“对自己媳妇都能下这毒手,活该!”
议论渐渐变了味,有人开始往歪了说:“你们说,他现在这样,算男的还是女的?”
“上厕所咋办?蹲着还是站着?”
“去男厕还是女厕?”
一阵哄笑响起,带着股子恶意的戏谑,许大茂死死咬着牙,脸憋得发紫。
下身的旧伤像是被这话勾得又疼起来,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他想抬头骂人,可脖子像被钉住了似的,只能在心里把这群人骂了个遍,更恨透了秦淮茹和娄晓娥。
若不是娄晓娥生不出孩子,他怎么会被秦淮茹勾引,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秦淮茹也听见了这些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台下那些目光,有鄙夷,有好奇,还有男人眼里毫不掩饰的打量,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长得倒周正,可惜了……”
“听说还是个寡妇,想嫁人不会光明正大找?非得偷鸡摸狗的,图啥?刺激?”
“刺激个屁!我看本就不是啥好人!是想多找几个冤大头吧?”
这些话像脏水,劈头盖脸浇下来,秦淮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不是委屈,是恨。
恨许大茂毁了她,恨婆婆对她的引诱,恨傻柱为什么偷东西被抓,恨自己猪油蒙了心。
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