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行礼请安,夭夭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微微颔首。
至于说什么好好伺候皇上,努力为皇家延绵子嗣,这种场面话夭夭都懒得张嘴。
坤宁宫的鎏金香炉飘着沉水香,宜修捏着护甲划过茶盏边缘,翡翠扳指与白玉瓷碰撞出细碎声响。
甄嬛刚给皇后行完大礼,便被这声响惊得睫毛轻颤,抬头时正撞见淑妃眼底翻涌的暗潮 —— 那双眼睛像淬了毒的银针,直直扎在她眉眼间。
“听闻不答应好大的派头。” 宜修突然轻笑,声线却冷得像腊月的井水,“咸福宫主殿是嫔主子住的,何时轮到区区答应僭越?”
宜修指尖突然用力,茶盏里的普洱溅出几滴,在桌布上洇出深色痕迹,“还带了两个陪嫁丫鬟入宫,莫不是怕自己不得宠,便想让她们帮衬着争宠?广撒网捞大鱼,倒真是好算计。”
齐嫔立刻踩着花盆底上前,点翠头面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姐姐说得是!这宫里最忌不安分的狐媚子,就该好好教教规矩!”
她故意凑近甄嬛,胭脂水粉的味道混着冷笑扑面而来,“听说妹妹在选秀上说艳词?不知这......”
“嫔妾惶恐。” 甄嬛攥紧袖口的海棠刺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殿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砖上,将她的影子拉得扭曲又渺小。
宜修盯着她苍白的脸,突然想起那年杏花微雨,姐姐柔则也是这般怯生生的模样,却转眼夺走了所有宠爱。
不过如今坟头草都很高了吧?抢来的就是留不住,如果嫡姐知道皇上对皇后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宠爱,估计会气死个几十回吧?
“本宫最恨不知本分的人。” 宜修起身时衣服扫过甄嬛发顶,“从今日起,你便带着流朱住偏殿,至于浣碧......”
她故意顿住,看着甄嬛骤然睁大的眼睛勾起嘴角,“听说这个奴婢大庭广众之下,说皇后娘娘是继室,可见是对先皇的旨意有意见,送去慎刑司好好学规矩吧。”
甄嬛看着咄咄逼人的淑妃,也不知她刚进宫怎么会被如此针对,立刻对着皇后跪下,“求皇后开恩,浣碧只是一时口误,并无冒犯之意。嫔妾愿代她受罚,还望皇后网开一面,饶过她这一回。”甄嬛眼中含泪,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