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酒害人。
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夭夭留
写完,夭夭将信压在案上的玉簪旁——那是白真之前送她的凝露玉簪,她终究没带走。
随后,她最后看了一眼仍在昏睡的白真,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竹舍,身影很快消失在漫天桃花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白真从昏睡中醒来,触到身边空荡的被褥,心头猛地一慌。
他翻身坐起,一眼便看到了案上的信,颤抖着手将信展开,逐字逐句读下去,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握着信纸的指尖泛白,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他原以为昨夜的缠绵是心意相通的开始,满心期待着醒来后与她的甜蜜,却没想到她竟这般干脆地一走了之。
还将两人的关系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巨大的失落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僵坐在床沿,眼底的光亮一点点熄灭。
就在这时,折颜从青丘归来,刚进庭院便见白真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上前:“真真,你这是怎么了?”
他一眼瞥见白真手中的信纸,不由分说拿过来看。
待看完信上的内容,折颜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地拍了拍白真的肩:“真真,你这是被人家姑娘‘甩’了啊?”
“我都没嫌弃她是野凤凰,她还嫌弃我是老凤凰,老凤凰就老凤凰呗!我也不秃毛,再说那个酒,我就酿了一瓶,它还没告诉我自己不正经啊!!”
白真拿回信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异常坚定:“折颜,我要出去历练一番,回头你替我告知父亲母亲一声。”
折颜挑了挑眉,扇子在掌心轻敲,眼底满是了然的笑意:“什么历练,分明是去追媳妇,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他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认真,“你找到那丫头,可得长点脑子,可别再被她再一次骗身骗心骗宝贝。”
白真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想起夭夭当初扮柔弱、装委屈骗得自己团团转的模样。
眼底却没半分怨怼,反而多了些怅然,自己只知道她叫夭夭,或许夭夭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她骗我的那些日子,其实……也挺好的。”
他摩挲着信纸边缘,声音轻得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