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护着你。”
他对青樱的感情,从年少时的朦胧好感,早已变成此刻困境里的执念。
而且皇后虽被禁足景仁宫,却终究是嫡母,名分还在。
熹贵妃倒台后,后宫里能称得上“势力”的,也只有这位看似无权的皇后了。
或许有一天皇阿玛会想起皇后的好,到那时他对青樱的好,会有很大的回报。
富察府,富察琅嬅正对着铜镜卸下钗环,镜中的自己穿着一身簇新的旗装,却掩不住眉宇间的郁色。
素练刚从外面回来,低声说道:“听说四阿哥给青樱格格的婚礼,虽没明说按嫡福晋的规制来,可那排场,只差一点点……”
“够了。”琅嬅打断她,指尖捏着锦帕,指节泛白。
她想起伯父马奇的叹息,语气里满是悔意:“早知熹贵妃倒得这么快,四阿哥失了势,当初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参加四阿哥嫡福晋的选秀,如今可好……”
额娘后来还安慰她,“婚期已定,不要再乱想,四阿哥再失宠,也是皇上的儿子,将来封个郡王、亲王总是有可能的。”
“琅嬅你只要坐稳了福晋的位置,生下嫡子,富察家的体面就还在。”
琅嬅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富察家让她图的从来不是弘历的宠爱,而是皇家的姻亲。
哪怕他将来只是个闲散王爷,她身为嫡福晋,她的儿子身为嫡子,也能为家族挣得一份安稳。
可道理归道理,心里的委屈却像潮水般涌上来。
她是富察家的嫡女,自幼被教导要端庄大度,要顾全大局,可凭什么她要忍受丈夫心里装着别人?
凭什么是青樱那样的女子,能得到弘历毫无保留的维护,而她要守着“嫡福晋”的空名头,在深宅大院里消磨光阴?
“格格,喝杯安神茶吧。”素练端来茶盏,小心翼翼地劝,“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将来生个嫡子,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琅嬅接过茶盏,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稍稍压下了心头的躁意。
是啊,她不能慌,不能乱,富察家的女儿,从来不是只会怨怼的人。
四阿哥对青樱再好又如何?嫡庶有别,名分已定,而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