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着新阵的草图,是偷偷画的。”谢渊接过草图,上面的阵形画得潦草,却能看出是模仿他的“三层御敌阵”,只是漏了关键的“刀手补位”。“他们想偷阵,却偷不全,就算偷去了,也没用。”谢渊将草图递给秦飞,“明日早朝,这也是证据,证明勋贵不仅密谋,还想偷军阵,罪加一等。”
回到营署,谢渊整理好所有证据:密报、旧档、操练记录、新阵图、私兵搜出的草图,一一分类,用锦盒装好。案上的烛火已燃了半寸,窗外的天,渐渐泛起鱼肚白。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却没觉得累——明日早朝,若能破了勋贵的阴谋,推广新阵,一切都值得。
杨武走进来,递上一份奏折:“大人,这是您要的‘请推广三层御敌阵至边军’的奏折,我已按您的意思,附上了操练成功率和御敌模拟数据。”谢渊接过奏折,看了一眼,满意地点头:“好!明日早朝,一并呈给陛下。”
晨漏一刻,天刚亮,校场的号角声就响了起来。士卒们列队操练,新阵的脚步声整齐划一,震得青石板微微颤动。谢渊站在高台上,望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灼热的骄傲——这是他的兵,这是他的阵,是大吴的希望。
秦飞走来,低声道:“大人,英国公、李嵩、王显已入朝,王显手里拿着参奏您的奏折。”谢渊点头:“知道了。你和张启跟着我,时刻准备呈证据。”他走下高台,翻身上马,玄夜卫校尉紧随其后,甲片碰撞声在晨雾中格外清晰。
路过南宫时,他抬头望了一眼,角楼的灯已亮了,小内监应该正在给太上皇复命。他在心里默念:太上皇,您放心,新阵能御瓦剌,大吴的江山,定能守住。
晨漏二刻,太和殿的钟声响起。谢渊随着百官入殿,英国公、李嵩站在前列,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王显率先出列,捧着参奏折:“陛下,谢渊练新阵,耗费银粮无数,太上皇问其能否御瓦剌,他却含糊其辞,只颔首不细说,显是欺瞒太上皇,欺瞒陛下,请陛下严惩!”
谢渊出列,躬身道:“陛下,臣不敢欺瞒。昨日夜巡,南宫小内监确传太上皇谕,问新阵能否御瓦剌,臣已据实回‘新阵熟练,新弩可穿三层甲,能御瓦剌’,绝非含糊其辞。臣还有证据,证明王显参奏不实,且英国公、李嵩暗中密谋,欲借太上皇问谕构陷臣!”
他递上密报、旧档、私兵草图,秦飞、张启、小内监(被传召入朝)相继作证。萧栎翻看证据,脸色骤沉:“英国公、李嵩,你们竟敢借太上皇构陷忠良,私探军阵,该当何罪?王显贪腐包庇,欺君罔上,打入诏狱署!”三人跪地求饶,萧栎却不为所动,准了谢渊推广新阵的奏折,还命太上皇近侍传话:“谢渊练阵有功,可放心用之。”
退朝后,谢渊走出太和殿,阳光洒在鳞甲上,暖融融的。他望向团营方向,那里的操练声隐约传来,像一曲胜利的歌。他知道,新阵推广后,边军定能挡住瓦剌,大吴的江山,定能安稳。
片尾
一月后,瓦剌骑兵果然犯宣府卫,谢渊派岳谦率团营赴援,用“三层御敌阵”迎敌。神机营新弩先射,穿瓦剌铁甲,毙敌数百;五军营刀手补位,挡骑兵冲锋;三千营从两侧包抄,断敌退路,终大败瓦剌,收复失地。捷报传回京师,萧栎龙颜大悦,下旨嘉奖谢渊及团营士卒。
南宫太上皇闻捷报,派近侍送来一幅元兴帝北征时的《江山图》,附言“新阵御敌,不负先帝,不负江山”。谢渊将《江山图》挂在营署,每日观之,以警醒自己“练兵为护江山,非为个人功绩”。
英国公、李嵩因构陷忠良、私探军阵,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王显贪腐案审结,判流放三千里。勋贵经此一事后,再不敢干预军政,团营新阵得以在边军全面推广,大吴边防日益稳固。
数年后,瓦剌再不敢犯大吴边境,百姓安居乐业,皆颂谢渊之功。团营校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