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桓点头,声音坚定:“谢尚书所言极是!押下去,明日午时,在昌平陵前问斩!”
玄夜卫卒上前,架起赵霖和吴胜,往殿外拖。两人的哭声越来越远,太和殿里却仍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萧桓看着群臣,声音带着沉重:“今日之事,给朕,也给你们所有人提个醒——祖宗的陵寝,是大吴的根基;忠良的性命,是社稷的柱石。日后再有人敢通敌、敢包庇,无论官阶高低,一律严惩不贷!”
群臣齐齐躬身:“陛下圣明!”
五月初七午时,昌平陵前的空地上,挤满了百姓。赵霖和吴胜被押在刑台上,背后插着的斩标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监斩官是秦飞,他手里拿着萧桓的“斩立决”圣旨,声音洪亮地念着两人的罪状:“赵霖通敌袭陵,迟发援兵;吴胜收贿包庇,亵渎礼制——按《大吴律》,斩立决!”
百姓们纷纷扔出手里的烂菜叶、石头,骂声不断:“奸贼!竟敢害守陵卫、毁陵寝!”“杀了他们!给战死的弟兄们报仇!”
午时三刻,刽子手的刀落下,鲜血溅在陵前的青砖上。孙山躺在帐篷里,听见外面的欢呼声,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挣扎着坐起来,望向刑台的方向,声音沙哑:“弟兄们...你们可以瞑目了...奸贼...伏诛了...”话没说完,就又昏了过去。
同日,谢渊在昌平陵前,主持修订了《陵寝防务制》,并奏请萧桓,将其写入《大吴礼律》:“守陵卫增至六千,隶属玄夜卫陵寝巡查司,专司陵寝防务,昌平同知不得兼管;陵寝百里内设‘玄夜卫暗探哨’十处,每日巡查,遇不明骑影即刻上报;守将若迟发援兵、擅调守兵,斩立决;祭器存放处设三重守卫,钥匙由守陵卫总兵官、玄夜卫暗探千户、礼部祭官共管。”
萧桓准了他的奏,请工部赶制新的祭器,派户部拨粮三万石、银五千两,用于安抚守陵卫的兵卒和战死兵卒的家属。他还下旨:追赠战死的守陵卫兵卒为“忠陵校尉”,家属由户部按月发放抚恤金;孙山升昌平陵寝总兵官,赏银五千两,待伤愈后主持陵寝防务;王成业因“胁从通敌”,减罪一等,判流刑,发配大同卫充军。
谢渊亲自监督陵寝的修复工作——西配殿的焦木被全部换下,新的梁木是从江南运来的楠木,坚硬耐腐;陵前的青砖被重新铺过,战死兵卒的血迹被清洗干净,却仍能隐约看见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在提醒着人们,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他站在永熙帝陵前,望着远处的京师方向,心里默念:陛下,臣已为战死的弟兄们报仇,定会守护好祖宗的陵寝,不让悲剧再演。风里带着陵前松树的清香,像是先帝的回应,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颊。
五月初十,萧桓亲赴昌平祭拜陵寝。他穿着素色的龙袍,跪在元兴帝、永熙帝的陵前,手里捧着酒爵,声音带着愧疚:“祖父,父亲,孙儿(儿臣)无能,让陵寝遭袭,守陵卫战死,孙儿(儿臣)已斩了赵霖、吴胜,修复了陵寝,日后定加强防务,不让祖宗再受惊扰。”
祭拜结束后,谢渊向萧桓汇报陵寝的防务:“陛下,守陵卫已增至六千,都是从边卫抽调的老兵,战斗力强;玄夜卫设了十处暗探哨,每日巡查陵寝百里内的动静;新的祭器已运到,存放在西配殿,三重守卫已安排妥当。瓦剌因袭陵失败,石迁的计划暴露,已率部退回漠北,短期内不会再来。”
萧桓点头,走到孙山的帐篷前,看着还在养伤的孙山,声音放得轻柔:“孙总兵,辛苦你了。陵寝的防务,以后就交给你了,朕信你能守好。”
孙山挣扎着要起身谢恩,却被萧桓按住:“你安心养伤,不用多礼。战死的弟兄们,朕不会忘了他们——朕已下旨,在陵前立‘忠陵碑’,刻上他们的名字,让后世百姓都记得,是他们守护了祖宗的陵寝。”
谢渊站在一旁,看着萧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