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去,若有阻碍,立刻禀报陛下。”
刘景点头,心中却明白,周铁此举既是为了司法公正,也是在暗中支持谢渊——刑部若能查清账册改动之事,便能挫败石崇的构陷,稳固谢渊的地位。
两人正说着,刑狱司的一名狱卒匆匆进来,递上一份文书:“大人,诏狱署徐靖大人派人送来帖子,说孙康是‘旧党要犯’,需移交诏狱审讯,不许刑部插手。”
周铁接过帖子,看后猛地拍在案上,怒声道:“徐靖好大的胆子!
孙康涉及粮草账册改动,属刑部管辖,他诏狱署凭什么插手?告诉来使,孙康必须由刑部审讯,若徐靖再敢干涉,本官便奏请陛下,弹劾他‘越权干政’!”
狱卒躬身退下,刘景看着周铁愤怒的表情,心中暗道——刑部与诏狱署的角力,已正式拉开序幕,这场角力的结果,将直接影响朝堂的正邪平衡。
工部衙署的军器局内,工部尚书张毅正检查新造的鸟铳,侍郎周瑞在一旁汇报制造进度。
军器局内弥漫着铁屑的气息,张毅拿起一把鸟铳,试了试扳机,忽然开口:“谢大人奏请调拨五百杆鸟铳给宣府卫,你觉得可行?”
周瑞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回道:“鸟铳制造进度尚可,调拨五百杆,不会影响后续供应。
只是……石崇大人昨日派人来问,能否将鸟铳先调拨给京营西营,说是‘加强京师防务’,属下该如何回复?”
张毅放下鸟铳,冷声道:“京营西营由吴奎掌管,吴奎是石崇的女婿,若将鸟铳调拨给西营,恐会落入石崇手中,用于谋逆。
你告诉来使,鸟铳已按谢大人的奏请调拨给宣府卫,无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更改。”
周瑞躬身应道:“属下遵旨。
只是……石崇若因此记恨工部,日后在工程预算中为难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毅叹了口气,走到军器局的窗边,望着远处的皇城:“我们工部掌管工程营造、军器制造,是大吴的根基部门,若因怕得罪石崇而放弃原则,那大吴的根基,便会动摇。
谢大人为了边镇防务殚精竭虑,我们若连军器都供应不上,便是对不起陛下,对不起百姓。”
周瑞点头,心中更加坚定了支持谢渊的决心。
两人正说着,军器局的一名吏员匆匆进来,递上一份文书:“大人,吏部李嵩大人派人送来帖子,说想在明日的部议中提‘军器制造需由吏部考核工匠’,理由是‘提高工匠素质’。”
张毅接过帖子,看后冷笑一声:“李嵩这是想借吏部的权,插手工部的事,实则是为石崇铺路。
告诉来使,军器制造有工部的规制,无需吏部插手,若李嵩再提,便让他亲自来与本官说。”
吏员躬身退下,周瑞看着张毅坚定的侧脸,心中暗道——工部虽无兵权、监察权,却能通过军器制造影响朝局,张毅的立场,已在暗中为谢渊增添了一份助力。
玄夜卫北司的密探房内,秦飞正看着探子送来的密报,文勘房主事张启在一旁协助。
密探房内弥漫着墨香的气息,秦飞拿起一份密报,上面记录着孙康昨日与石崇亲信的会面,忽然开口:“孙康已改动旧账,石崇明日便会让言官递折,你觉得该如何应对?”
张启躬身回道:“属下已让人复制了旧账的原本,可作为证据。
另外,我们的人已在孙康的住处安装了监听设备,若他与石崇再有联系,便可录下实证。”
秦飞点头,将密报放在一旁:“很好。
明日言官递折后,你立刻将旧账原本和监听记录交给周铁,让他在朝堂上公开,挫败石崇的构陷。
另外,派人盯着徐靖,若他敢在诏狱动手脚,立刻禀报陛下。”
张启应道:“属下遵旨。
只是……石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