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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苍玄、玄通立于殿中,苍玄身披玄甲,手持长枪,枪上刻着“守疆”
二字;玄通身着紫袍,手持蓍草,正在占卜三界气运。
三人相谈甚欢,谈及未来,苍玄笑道:“他日若天下太平,愿与陛下再至千石林,观松赏雪,对弈听涛;”
玄通亦道:“臣必辅佐陛下,守好这三界,不让蚩尤残魂再扰苍生。”
幻境流转,太庙祭礼的场景浮现:太庙的牌位是伏羲蓍木所制,泛着金光;他手持祭天玉圭,玉圭是女娲神石所雕,圭上刻着“护苍生”
三字;苍玄率京营兵卒列阵于庙外,玄通主持祭礼仪式,吟唱上古《护世辞》,声音带着灵力,回荡在太庙上空,似与伏羲女娲的英灵共鸣。
那时的宸居,热闹而温暖,那时的他,意气风,那时的君臣,同心同德……
幻境渐散,太上皇才惊觉泪已落,落在石凳的刻字上,泪水与红光相融,化作极细的光丝,钻入石凳深处,似在与苍玄的兵魂共鸣。
他低吟:“石林空有千株翠,不及宸居一寸温……”
声轻如絮,随清灵风散入林,惊起巢中的巡疆鹊,鹊群出“哑哑”
的低鸣,似在回应他的孤独,又似在安慰他的思念。
他咳了两声,指腹按向唇,竟又沾了丝淡红——那血迹泛着极淡的乌光,是蚩尤的“蚀魂咒”
开始作,咒力已侵入他的血脉;袖中的清心符忽亮,松魂护心纹泛出青芒,与血脉中的乌光相抗,符纸的光与他伏羲血脉的金光交织,在他的掌心形成极小的光盾,暂时压制了咒力。
他望着指腹的血迹,眸中满是无奈:三百年的灵力耗损,戾气的日夜侵蚀,蚀魂咒的悄然作,若青冥子归期延误,若玄通与蚩尤趁机难,他恐难撑到破局之日。
残阳渐沉,余晖将他的孤影映于雪径,影中泛着极淡的乌光,是蚀魂咒的咒力;雪径上的光痕渐暗,是兵魂的灵力在渐弱;守疆松的枝桠不再颤动,似在为他的处境担忧。
袖中京营旧符“镇天”
二字微闪,红光忽明忽暗,似在呼应他的心跳,又似在向坪下的神鳌灵脉求援;镇厄新印的温光渐弱,印上的混沌之芯纹路泛着淡绿的光,似在与终南的玄木遥相呼应,盼着青冥子早日带回破戾之力。
忽有一缕极淡的黑气自松枝间闪过,黑气中藏着一只极小的“窥魂鸦”
——此鸦乃蚩尤用饕餮的羽毛与自身戾气所制,能吸食生灵的魂息影像,传递给蚩尤残魂。
窥魂鸦掠过太上皇的头顶,试图吸食他的忆魂幻境,却被袖中清心符的松魂纹所阻,出极细的“嘶嘶”
声,转而掠向玄冰狱方向,爪中抓着一缕极淡的乌光——那是太上皇血脉中蚀魂咒的咒力,是蚩尤残魂最想得到的“破封钥匙”
。
而坪中那株石缝松(苍玄魂化之松),枝桠微颤,一片松针飘落,恰覆于太上皇袖上的清心符——松针的金光与符纸的青芒相融,符纸的光忽盛,将那缕试图靠近的黑气彻底驱散;松针的另一端指向玄冰狱的方向,似在向太上皇预警:蚩尤的动作已越来越近,需尽快稳固灵力,等待青冥子归来。
残阳彻底沉入西山,千石林渐暗,守疆松的枝桠上亮起极淡的光,是兵魂的灵力在形成“护主灯”
,照亮太上皇的归途;巡疆鹊归巢,巢中亮起微光,是魂息丝在传递边地的最后讯息——宣府卫暂无大碍,秦烈参将已加固城门;石凳上的刻字仍泛着红光,是苍玄的兵魂在无声守护。
太上皇起身,缓步向南宫走去,背影在护主灯的微光中显得格外孤峭,却又透着一丝坚定——他握着袖中的清心符与京营旧符,感受着兵魂的守护、青冥子的承诺、伏羲女娲的传承,心中的茫然与孤独渐淡,取而代之的是“守道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