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他顿了顿,对石崇道:“你令张文侍郎,明日一早令吏部吏员在午门聚齐,说‘陛下召集群臣议立储’,实则是等朕入宫后,让他们当众附议,显朕的‘民心所向’。”
石崇躬身应“是”
,心里清楚,萧桓要的不仅是复位,更是“名正言顺”
的掌控。
吏部衙署的案上,张文摊着《京营旧部名录》,上面圈着二十余名与萧桓有旧的京营校尉,属吏(吏部主事)正拿着名录,准备去京营递信。
“大人,秦云副将已答应开暗门,咱们明日在午门聚齐吏员,若萧桓陛下没按时入宫,怎么办?”
属吏的声音带着担忧——他怕石崇的计划落空,自己会被谢渊追责。
张文冷笑,从袖中掏出石崇送来的“贪墨账册”
副本——那是李嵩去年贪考核银的记录,“怕什么?李嵩尚书已答应,明日带吏部官员去午门;刘焕尚书令户部吏员在粮肆传‘陛下辰时入宫’,百姓都会去迎驾,萧桓陛下就算想推迟,也推不了。
再说,咱们手里有李嵩的账册,他若敢反悔,咱们就把账册呈给萧桓陛下,让他丢官抄家。”
属吏闻言,放下心来,拿着名录往外走。
张文望着窗外,心里满是得意——明日萧桓复位,他就能升吏部尚书,掌文官任免,到时候定要报七年前谢渊贬他的仇。
他拿起案上的“附议官员名单”
,上面已有四十余名官员签字,连礼部侍郎林文都在列,看来这“从龙之功”
,没人想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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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卫北司的衙署里,秦飞拿着暗探送来的《舆论传播录》,上面记着刘焕属吏煽动囤粮、张文勾连京营的事,手指重重拍在案上:“周显大人,这都是石崇的逆谋,您为何不让臣调暗探去查?”
周显坐在对面,手里把玩着茶盏,语气带着敷衍:“秦大人,陛下病笃,无旨调兵,若咱们擅自行动,便是谋逆。
再说,百姓传谣,不过是闲聊,何必小题大做?”
秦飞急得起身:“周大人,这不是小题大做!
石崇要助萧桓复辟,京营已附逆,宣府兵已到卢沟桥,再不管,京师就丢了!”
周显放下茶盏,眼神冷了下来:“秦大人,管好你北司的事,别管太多。
否则,别怪本官参你‘擅权惑众’。”
秦飞看着周显躲闪的眼神,突然明白——周显定是被石崇拉拢了,他再争辩,也没用。
张启(从三品玄夜卫文勘房主事)走进来,递上《密探禀帖》:“大人,李默的宣府兵已在卢沟桥扎营,秦云副将令京营兵辰时换防时,只留五十人守正阳门暗门。”
秦飞接过禀帖,心沉到谷底——他知道,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逆党行动,却无力阻拦,只能令张启“续盯南宫、京营,录下逆党动手的痕迹,日后给谢大人看”
。
京营副将秦云的府中,石崇的密探正拿着“复位后升都督佥事”
的承诺信,笑着说:“秦大人,萧桓陛下已许您从二品都督佥事,掌京营右卫,比您现在的从三品副将高两级,明日辰时开暗门,便是您的‘从龙之功’。”
秦云握着信,手指在“都督佥事”
上划了划,心里满是纠结——他是谢渊举荐的,七年前谢渊还教他练兵,可“从二品”
的诱惑太大,且石崇手里有他去年“私放逃兵”
的把柄,不附逆便是死路一条。
“萧桓陛下真能复位?谢渊大人若回来,怎么办?”
他低声问,试图给自己找个“背叛”
的借口。
密探冷笑:“谢渊?他忙着送粮,粮车被刘焕大人的属吏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