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察之罪”
,如今见张文许“复位后升一级”
,心里便动了心,却又怕事败,连累家人。
“大人,户部的吏员来传信,说‘萧桓陛下复位后免三年赋税,百姓都在盼着’,张文大人也说‘李默总兵的宣府兵午时就到,京营已归附’,咱们若不附议,日后怕是要被降职。”
属吏站在旁侧,语气带着急切——他是林文的远房侄子,怕林文错过机会,连累自己。
林文拿起名单,指尖在“林文”
二字上犹豫:“可谢渊大人那边……他最恨附逆,若事败,咱们都会被抄家。”
他想起七年前谢渊助代宗登基时,斩了二十余名附逆官员,至今心有余悸。
属吏道:“大人,谢渊大人忙着送粮,哪有空管咱们?再说,石崇大人手里有您丢祭器的账册,您若不附议,他就把账册呈给谢渊大人,到时候还是要被降职,不如赌一把,若事成,就能升一级,还能把丢祭器的事压下去。”
官官相护的背后,从来都是“胁迫与投机”
,林文深知自己有把柄在石崇手里,不附议便是死路一条,只能咬牙在名单上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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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营副将秦云的府中,石崇的密探正拿着“附议信”
,站在秦云面前,语气带着诱惑:“秦大人,萧桓陛下复位后,许您‘京营总兵兼都督佥事’,从二品的官阶,比您现在的从三品副将高两级,您若附议,日后便是京营最高将领,何乐而不为?”
秦云握着腰间的佩剑,眉头紧锁——他是谢渊的门生,七年前谢渊举荐他任京营副将,他本不愿附逆,可“京营总兵”
的诱惑太大,且他知道,李默的宣府兵午时就到,若京营不附议,定会被宣府兵压制,到时候还是要归附,不如早附议,还能得个“从龙之功”
。
“萧桓陛下真能复位?谢渊老师那边,我该如何交代?”
秦云的声音带着犹豫,他怕谢渊怪罪,更怕事败后被清算。
密探冷笑:“谢渊大人?他忙着送粮去大同卫,粮车已被石崇大人的人拦住,他现在自身难保,哪有空管您?再说,京营的兵卒多是萧桓陛下昔年的旧部,您若附议,兵卒们定会拥护,谢渊大人就算回来,也指挥不动京营。”
秦云闻言,想起京营兵卒近日对“萧桓复位”
的议论,心里的犹豫渐渐消散,接过密探递来的笔,在附议信上签了字。
宣府卫的军营里,李默正对着三百名兵卒训话,手里拿着石崇送来的“起兵令”
,声音带着决绝:“弟兄们,萧桓陛下乃永熙帝嫡孙,遭奸臣构陷幽禁,如今荧惑入南斗,天象示警,咱们今日引兵入卫,助陛下复位,便是‘清君侧、扶正统’,事后每人赏白银五十两,升一级!”
兵卒们闻言,齐声应和——他们多是萧桓昔年守宣府时的旧部,对萧桓有好感,且“赏银五十两、升一级”
的诱惑太大,自然愿意起兵。
一名校尉上前问:“大人,谢渊大人那边若派兵阻拦,怎么办?”
他怕谢渊的治军严明,去年有个边将擅离防区,被谢渊斩了,悬城门三日。
李默道:“谢渊大人忙着送粮,粮车已被拦住,他没空管咱们!
再说,京营的秦云副将已附议,咱们入卫后,与京营汇合,谢渊大人就算想拦,也挡不住咱们!”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自己是被石崇胁迫——石崇手里有他去年“私放瓦剌细作”
的把柄,不起兵便是死路一条,如今只能借“扶正统”
的名义,赌一把复辟成功。
训完话,李默翻身上马,拔出佩剑,指向京师方向:“出!
助陛下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