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举事计划。
秦飞躬身道:“大人,要不要递密折给代宗,说明石崇篡改密报、监视重臣的事?”
“不必。”
谢渊摇头,“代宗病重,经不起惊忧;再者,石崇没留下篡改的实证,朕递密折,他定会反咬‘玄夜卫构陷’,反而落人口实。”
他拿起录事簿,翻到“理刑院小吏接蜡丸”
的记录:“你令暗探续盯理刑院小吏,录他与内宫近侍、石崇的交接,这些都是日后定旧党‘买通内宫、欺君罔上’的实证。”
秦飞应“是”
:“那徐靖那边,暗探查得他已令诏狱卒备兵器,似要提前举事,要不要先捕他?”
“再等等。”
谢渊道,“徐靖是旧党核心,捕了他,石崇定会急举事,咱们还没录全旧党联络的实证;再者,萧桓还在南宫等消息,捕了徐靖,萧桓或许会缩回去,反而难一网打尽。”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养心殿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沉毅:“代宗信朕,朕不能辜负他,更要护好大吴,等他病愈,再将旧党罪证一一呈上,让他看清真相。”
申时的镇刑司后堂,理刑院小吏匆匆回来,对石崇道:“大人,代宗陛下阅后很高兴,说‘谢卿忠,大吴安’,近侍说,陛下还让把密报存进内宫档案,没起任何疑心!”
石崇闻言,猛地拍案:“好!
谢渊这‘勤政’的假相,连代宗都信了,他定以为咱们没察觉他的‘私谋’,定会放松警惕!”
他拿起案上的诏狱卒部署图,手指点在“正阳门暗门”
上:“徐靖那边,你去传信,让他提前举事,就定在明日辰时,别等萧桓的消息了——谢渊没防备,咱们定能一举成功!”
理刑院小吏犹豫道:“大人,萧桓还在南宫等消息,不跟他商量吗?”
“商量什么?”
石崇冷笑,“萧桓优柔寡断,等他下决心,谢渊早布好局了!
咱们先动手,控制宫门,再逼萧桓出来复位,他还能不答应?”
他心里打着算盘:若能先控制宫门,复辟成功后,他便是“功”
,理刑院、镇刑司都能归他掌,徐靖、张文这些人,都得听他的。
理刑院小吏不敢再劝,转身去传信。
石崇走到案前,拿起小太监之前的录事带,看着上面的“0(焚黄纸)”
,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他以为谢渊“焚黄纸”
是销毁“谋逆文书”
,却不知那只是谢渊故意示的饵;他以为代宗信了“勤政”
,就能掩盖谋逆,却不知玄夜卫已录下他篡改密报、联络内宫的所有迹。
旧党的盲动,正一步步把自己推向谢渊设好的局。
酉时的南宫思政堂,魏奉先匆匆进来,手里拿着石崇派旧吏递来的密信:“陛下,石大人说,代宗信了谢渊‘勤政’的假相,放松了警惕,徐靖大人已备好诏狱卒,明日辰时举事,让陛下备好旧符,辰时二刻在南宫侧门等,旧卒会来护驾入宫!”
萧桓正在摩挲京营旧符,闻言猛地站起来,符掉在案上,出清脆的响:“真的?明日就举事?”
他盼这一天盼了太久,此刻听到消息,激动得声音都颤。
“真的!”
魏奉先点头,“石大人还说,谢渊没察觉,玄夜卫的暗探都被引去镇刑司库房了,明日南宫周围没人盯!”
萧桓捡起旧符,贴在胸口,心里的慌瞬间被期待取代:“好!
好!
明日辰时二刻,朕定在侧门等!”
他想起谢渊的军权、玄夜卫的监控,此刻都成了“没察觉”
的虚像,心里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他没问“为何突然提前举事”
,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