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皆按制登记,无异常。”
谢渊点头,心中稍安。
寅时三刻,陵寝前的广场上,宗室亲王、勋贵、百官已陆续到场。
鲁王、蜀王站在前列,神色凝重,不时与英国公、定国公对视——显然已听闻流言。
谢渊走上前,主动向二人躬身行礼:“鲁王殿下、蜀王殿下,许久未见,殿下近日身体可好?”
鲁王冷哼一声,未作答;蜀王则淡淡道:“谢大人近日风头正盛,革军器权、杖责世子,连勋贵都敢得罪,怎会有空关心本王身体?”
谢渊早知二人态度,却仍从容道:“殿下误会了,革军器权是为防挪用,杖责世子是为严明军法,皆为社稷,非为个人恩怨。
至于‘剪灭宗室’的流言,纯属无稽之谈,殿下若不信,可看臣近年维护宗室利益的奏疏。”
说着,他让杨武将奏疏递上。
蜀王接过奏疏,翻看片刻,神色稍缓;鲁王却仍不相信:“奏疏可伪造,本王只信亲眼所见。
若谢大人真无歹心,为何近日调兵频繁?”
此时,萧栎的御驾赶到,见状开口道:“鲁王,谢卿调兵是为防勋贵私乱,朕已知晓。
至于‘剪灭宗室’,纯属流言,朕已命玄夜卫核查,暂无实据。”
皇帝开口,鲁王、蜀王虽仍有疑虑,却也不敢再质疑。
卯时初刻,祭祀开始,谢渊按制主持仪式,动作规范,神色庄重。
英国公、定国公几次想借“祭祀祝词”
提及“宗室尊崇”
,皆被礼部尚书暗中阻拦——显然,礼部尚书已因“截获文书”
之事心生畏惧,不敢再贸然难。
祭祀结束后,萧栎召鲁王、蜀王至偏殿谈话,谢渊则在殿外等候。
秦飞赶来禀报:“大人,英国公、定国公见陛下为您正名,已悄然离席;吏部尚书府长史被玄夜卫监视,暂无异动;礼部尚书胞弟则已返回原籍。”
谢渊点头——这场暗构虽未完全平息,却已暂获胜利,勋贵们短时间内,再难借宗室之名施压。
卯时三刻,萧栎走出偏殿,对谢渊道:“鲁王、蜀王已明白是流言,卿可放心。
但勋贵构陷之心未死,你仍需谨慎,玄夜卫会继续盯紧他们,若有实据,朕定严惩不贷。”
谢渊躬身谢恩:“臣谢陛下信任,定不负陛下所托,继续整顿军纲,守护社稷。”
片尾
辰时初刻,谢渊返回兵部,将密报、核验记录、应对措施整理成册,存入“勋贵构陷”
卷宗。
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操练的京营士卒,心中清楚——这场暗斗只是开始,勋贵们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还会有更多“流言”
“构陷”
。
但他不后悔,只要守住“律法清明、社稷稳固”
的初心,只要有陛下的信任、士卒的支持,再大的暗潮,也能扛过去。
杨武走进来,递上《边卫防务章程》:“大人,昨日您批注的章程已修订完毕,是否今日奏请陛下?”
谢渊接过章程,翻至“军器管理”
条款,见“宗室子弟入伍,需与普通士卒同考核”
的批注仍在,满意点头:“奏请陛下吧。
宗室子弟若想从军,也需凭本事,而非特权——这才是真正的‘尊崇宗室’,而非纵容。”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章程上,“公平考核”
四字格外醒目。
谢渊知道,他或许无法彻底消除勋贵的构陷,却能以“公平”
“律法”
为盾,守护大吴的军政清明,守护那些在边卫浴血奋战的士卒——这,便是他对抗暗潮的最大底气。
卷尾语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