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的身体返回兵部衙门。
刚进大堂,他就瘫坐在椅子上,亲兵连忙给他更换左臂的绷带,伤口已经有些炎,军医说若再不好好休养,恐会化脓。
可谢渊顾不上这些,他叫人铺好纸笔,开始写奏折:先是奏报德胜门桥头死战的经过,请求嘉奖奋勇杀敌的士兵;再是弹劾户部侍郎私扣粮饷、通敌误国,附上玄夜卫搜出的账册为证;最后弹劾吏部尚书李嵩收受贿赂、纵容下属,请求陛下严惩,以正朝纲。
奏折写完时,已是深夜。
谢渊望着案上的“死战”
大旗拓片,心中百感交集——这场仗赢了,可大吴的危机远未解除:瓦剌主力仍在边境虎视眈眈,李嵩的旧党遍布朝野,粮饷调度的漏洞尚未补上。
他拿起笔,又在奏折后添了一段,请求陛下颁行《京营粮饷新规》:“凡粮饷需由户部尚书亲核亲,玄夜卫全程监督,每月抽查三次;克扣粮饷逾十石者,立斩;士兵家眷由顺天府登记造册,遇灾荒者,由官府赈济。”
写完,他将奏折折好,用印泥盖上太保印鉴,递给亲兵:“即刻送进宫,务必亲手交给陛下。”
亲兵领命而去,谢渊走到窗前,望着德胜门的方向——那里的灯火连成一片,像一条守护京师的火龙。
他摸了摸腰间的尚方剑,剑鞘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却仿佛还带着战场的温度。
他知道,明日或许还有更残酷的战斗,或许还有更难缠的奸佞,但只要“死战”
的信念不灭,只要他和这些士兵、这些百姓站在一起,就没有守不住的城门,没有护不住的江山。
片尾
德胜门的晨光洒在“死战”
大旗上,“大吴”
二字格外醒目。
谢渊站在桥头,望着士兵们操练的身影,他们的动作整齐有力,眼神坚定,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疲弱与迷茫。
神机营士兵正在演练火铳阵,“砰砰”
的枪声回荡在桥头,彰显着吴军的军威。
太监送来消息:“陛下,瓦剌已归还平民和粮米,双方签订罢战协议。”
萧栎笑着对谢渊说:“此次大胜,全靠谢太保桥头立旗,力挽狂澜。”
谢渊躬身:“陛下过奖,此乃将士们奋勇杀敌、百姓支持之功,臣不敢独揽。”
宣府卫副总兵李默赶来禀报:“大人,瓦剌已退至边境,边境守将传来消息,瓦剌正在拆除营帐,准备返回漠北。”
谢渊点头:“好!
令边境守将加强戒备,防止瓦剌反悔;同时,令顺天府做好接收平民的准备,妥善安置他们的生活。”
夕阳西下,谢渊走出桥头,望着京师的城墙,心中满是欣慰。
他摸了摸腰间的尚方剑,剑鞘上的鎏金纹虽已斑驳,却仍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知道,只要他和将士们同心协力,只要朝廷能革除弊政、严明法纪,大吴的江山就一定能稳如泰山,百姓就一定能安居乐业。
卷尾语
大吴太保谢渊桥头立旗止溃两个时辰,非仅“临阵威慑”
之勇,实为“外破强敌、内除奸佞、重整军威”
的关键转折。
从截溃兵、斩逃将、立战旗,到用神机营破敌、清粮饷、惩贪腐,谢渊之心路,映照着大吴危局下“忠良以剑威振军、以智谋破敌、以铁血除奸”
的真理。
此止溃之事,有四重历史意义:其一,破“粮饷困局”
——户部侍郎私扣粮饷,致士兵饥疲溃退,谢渊以尚方剑威慑、神机营火器破敌、玄夜卫清查粮饷,三策并举,解燃眉之急,立军威之基;其二,立“临阵典范”
——创“桥头立旗、亲斩逃将、激励士气”
之法,将个人威望与战术威慑结合